“你们俩这年纪”
“父亲十五生的我,五十生的她,有何不妥”
余杉愣了片刻,再度施礼道“兄长,小弟冒犯了”
太子带着一队人马,在羊角关下等了半日。
邱雷光推测的很准,羊角关的将士不给太子开门。
太子亮出了旗仗,亮出了诏书,恨不得把牙牌扔上城头,可关内的将士就是不给开门。
等到了黄昏,吕运喜急了“他奶奶的,且给这群丘八脸了,待老奴上去教训他们”
吕运喜仗着一身功夫想爬到关上,刚爬了几步就掉了下来。
车骑将军的蚩尤兵主印不是闹着玩的,所有道门的手段在这都要受到限制。
直到亥时,楚信从阴阳法阵赶到了,站在关下冲着城头喊道“开门我回来了”
楚信就喊了这一声,众人且抬着头,等着城上的动静。
半响不见回应,吕运喜心急,对楚信道“大将军,你再多喊一声,咱家担心这羊角关的守军是不是造反了”
“莫要催促再等片刻”楚信相信自己的士兵。
又等片刻,城下闸门作响,渐渐升起。
一名兵长,带着二十多名士兵走了出来。
他们浑身都是土,从头发到脚尖,就像被泥土重塑过一样。
他们很瘦,瘦的撑不起一身单衣。
兵长站在楚信面前,半响不说话。
楚信看着兵长,问道“就剩这几个人了”
兵长道“还有十二個,在城头上守着,这里有二十三个,就这么多了。”
楚信略微颤抖了一下。
他给羊角关留了五百军士,就剩这么多了。
吕运喜上前对兵长道“只认识你们家将军,不认识太子殿下吗时才为什么不开门”
兵长不回答。
吕运喜大怒,上前揪住兵长道“问你话,怎就不说”
楚信一攥拳头,没作声,转眼看着太子。
太子喝止吕运喜“不要胡闹”
吕运喜憋着火,拽了兵长一个趔趄,兵长胸前掉出一个布袋。
兵长俯身去捡,吕运喜一把夺过“这是什么东西”
兵长立时红了眼,上前和吕运喜争抢,吕运喜偏不肯给,争抢两下,布袋破碎,洒出一片粉末。
吕运喜大惊,赶紧捂住太子口鼻“殿下,快屏住呼吸,这狗贼下毒”
兵长没说话,低下头,将粉末一点点捡进衣襟里。
太子推开吕运喜,低头看着兵长道“这到底是什么”
兵长低声道“这是口粮。”
“口粮什么口粮”
“一天的口粮。”
太子仔细看了看。
锯末,草籽,糠皮,加上一点杂面。
这一小袋碎末,是一天的口粮。
两个士兵蹲了下来,和兵长一起捡。
这不是兵长一个人的口粮,是三个人的。
楚信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太子。
太子默默看着眼前一众士兵,后退了两步。
楚信冷眼看着。
他为什么后退
嫌我的士兵脏么
还是真担心他们下了毒
像这样的储君,他也配得上
楚信突然愣住了。
太子跪在了地上。
吕运喜吓坏了,赶紧去拉太子“殿下,使不得殿下,这可使不得呀”
太子推开吕运喜,顿首拜曰“谢诸公,守大宣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