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你找谁报仇?袁成锋在油锅里炸着呢,你找他报仇去吧!
这话不能说出来,还得靠洪振基劝他:“兄长,袁成锋都死了,这事就算了,十几年的苦都受过了,赶紧回府享福吧!”
洪振康道:“那咱们打了这一仗怎么算?没有假录王,咱们之前和谁打的仗?”
洪振基和洪振康一并看向徐志穹,徐志穹端正神色道:“这还用问么?和怒夫教打呀!袁成锋的弟子都怒夫教的骨干,两王联手,痛打邪道,这岂不是一段佳话!”
洪振基压低声音问道:“那邪道的贼首是谁?”
徐志穹也压低了声音:“你们听说过公孙文这个人么?”
洪振康点头道:“听过,神机司的,有真本事的,袁成锋在擂台上把他打败了,从那以后才出的名。”
洪振康对这段事情记忆犹新。
因为袁成锋出名后,开始步步高升,升到神机司枢尉,洪振康的噩梦就来临了。
洪振基道:“我听说那公孙文先是逃往大宣,而后又去了图努,难不成他要回千乘?”
徐志穹点点头道:“他就要回来了。”
三人自此定下计议,即刻递上了奏章。
洪俊诚收到奏章,并无回应,似乎又回到了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状态。
这封奏章随后被交给刑部处置,刑部看是录王和束王联名上的奏章,自然不敢怠慢。
当天,刑部贴出告示,两亲王冰释前嫌,同仇敌忾的佳话自此在神临城传开了。
次日,徐志穹扮作马夫的样子,来到了集市。
神临城的集市是安市衙门经营的,到了己时,安市衙门还未开张。
换做往常,到了这个时辰,应该有不少百姓等着开市,集市门前已经颇为热闹。
可神临城刚刚闹了异怪,各家各户但凡有一口吃食,都不敢轻易出门,今天的集市显得特别冷清。
十几个百姓稀稀落落蹲在街边等着开市,徐志穹也蹲在他们身边,跟着凑热闹。
一个老翁低声道:“听说了么?闹妖怪的事情查清楚了,是儿郎会那帮子人干得。”
“我也听说了,儿郎会就是怒夫教,那些妖怪就是儿郎会那群人变得,官府都贴了告示了,刑部衙门也到处抓人,凡是儿郎会的,见一个抓一个!”
“我就觉得儿郎会那群人邪性,一张嘴,不是要杀媳妇,就是要杀孩子,看着怪渗人的。”
一名二十多岁男子哼一声道:“杀媳妇和孩子固然不对,但媳妇孩子若是不听话,该拾掇就得拾掇。”
徐志穹凑到那男子身边道:“欺负媳妇和孩子算什么本事?你也好意思说出来?你是不是去过儿郎会?”
男子吓得一哆嗦:“你别瞎说,我可没去过!我,我认得你么?”
老翁在旁摇头道:“放心吧,抓的都是儿郎会的头目,寻常百姓,没人管。”
另一名汉子小声道:“我听说,这回全靠着一群判官,把那些妖怪打死了。”
“这事可不敢瞎说,官府的告示上是说录王和束王联手把儿郎会给灭了。”
“录王和束王不是死对头么?他们还能联手?”
“神君都出面了,打虎还得亲兄弟呀!”
徐志穹心里暗笑,他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议论之间,集市开张了。
徐志穹径直去了酒铺,打了两斤酒,跟官差争执了几句:“这酒的分量不够呀。”
“这有秤,你瞎么?看不懂么?”
“你这秤不对,我掂量着没有两斤。”
“放屁,你特么跑这生事来了?谁特么给你的胆子?”
旁边一名官差走过来,看看马夫,问道:“怎么回事?”
徐志穹颇显委屈道:“我这酒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