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卷卷摇了摇头,重新把脸埋在周淮生的怀里,过了半分钟,还不忘周淮生说的要懂礼貌,抬起头对林知绎说:“谢谢叔叔。”
卷卷哭了一会儿就困了,周淮生抱着他去洗脸洗脚,然后就把他放到床上,脱了羽绒背心和裤子,盖好被子。
林知绎坐在餐桌边上,觉得有点冷,可是客厅里没有空调。
周淮生安顿好卷卷,走到林知绎身边,问他:“还很疼吗?能走路吗?”
林知绎伸手去够自己的皮鞋,周淮生先一步拿到,帮林知绎穿好,没有系鞋带。
林知绎有些局促,撑着桌边站起来,左脚刚沾地,就像有一束电流从脚踝直接窜到腰胯,痛得林知绎重新坐了回去。
“看起来还挺严重的,这样吧,你去床上躺着,我帮你用冷毛巾敷一下。”
“床上?”
“你今晚应该是走不了了,也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周淮生朝他伸手,说:“没事,你和卷卷睡,我在客厅打地铺。”
几步路的距离,周淮生本来是扶着林知绎走,可跳动声太响,在深夜显得尤为扰民,林知绎和周淮生对视了一眼,周淮生说:“我抱你过去。”
“我——”
几步路的距离,背过去倒显得麻烦。
林知绎想起来卷卷的哮喘,他把大衣脱了,周淮生拿了一个衣撑过来,把林知绎的大衣挂在门后的挂钩上,然后才微微俯身,将林知绎打横抱起。
房间里还算暖和,林知绎坐在床边,目送周淮生去卫生间洗毛巾。
其实他应该也很累吧,一天送四十单,晚上还要这样被人折腾,林知绎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