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怎么样?严重吗?”周淮生走过来问。

“不严重,”老大夫摇了摇头,收起老花镜,“除了小腿被撞肿了和一些皮外伤,没什么重伤。”

围观者惊呼:“命可真大啊,昨晚雨下得那么大。”

“你看他穿的衣服,应该是来雁蒙山旅游的吧?长得还怪好看的,”

“咱们这儿靠着后山,也没开发,他怎么会从后山滚下来啊?”

“也是啊,真是奇怪。”

众人正叽叽喳喳着,林知绎终于又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周淮生,周淮生俯身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林知绎盯着周淮生看了很久,然后说:“不知道。”

众人的议论声忽然停下,皆面面相觑。

老大夫走上来,拿小手电筒照了照林知绎的瞳孔,又按了按他的头,林知绎喊痛,可表情很呆滞,老大夫问了他很多问他,问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今年几岁,他一概不知。

“估计是脑震荡,卧床休息一两个星期就好了。”老大夫做出诊断。

林知绎就呆呆地看着周淮生,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是脏兮兮的,身上穿的咖色大衣被泥水浸成了深棕色,卷发也黏在一起,看起来像只小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