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哪里还管得上什么冷战和别扭,从被窝里捞出卷卷,问:“卷卷可不可以陪爸爸去找小爸爸?”

卷卷立即点头,还主动爬到床尾,拿起衣服穿上,周淮生帮小家伙穿好裤子,套上羽绒服,周淮生连灯都忘了关,就背着卷卷飞奔到楼下去拿车。

院子里的狗听到动静,吠了两声。

夜里太冷,风很大,周淮生也不敢骑太快,别墅区的保安已经对周淮生见怪不怪,按了下控制按钮,就放周淮生进去了。

林知绎的别墅很暗,乍一看像是没有人,但客厅有一抹橘黄色的光,应该是落地灯。

周淮生知道大门密码,但他进了院子,走到门口,还是选择敲门。

过了很久,林知绎才走过来。

屋里比屋外更暗,林知绎迎着月光看到门外的周淮生,像是不认识一样,怔怔地看了很久。

“手怎么样?伤得严重吗?”周淮生问。

林知绎的委屈后知后觉地涌上来,眼眶里蓄满的眼泪终于支撑不住地落了下来,他连忙用袖子抹掉,忍住抽噎,摇头说:“不严重。”

周淮生看到他这个样子,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他不由分说地捉住林知绎的手,看到左手手背上骇然的红,眉头紧紧皱起,“明天起来肯定要长水泡。”

他像放书包一样把卷卷放下来,连背带绳都没拆,换了拖鞋就去卫生间里盛了一盆凉水,端到客厅,林知绎抱着卷卷走过去,周淮生让他把手放到凉水里泡一泡。

林知绎乖乖把手放进去。

卷卷也要放,被周淮生拎到一边去了。

“对不起,我今天没注意到工牌上面放着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