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抬头望向他,情绪差点就拦不住,但这么多外人在,他也只能笑着看镜头,白沣细心地多拍了几张。

林知绎和白沣在聊价钱和修片时间的事,周淮生坐在沙发上,想帮忙收拾摄影设备,又插不上手,他听见小助理嘀咕着:“这是鼎胜集团的新总裁吧?你说他年纪轻轻身价上亿,还长这么帅,为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啊?”

“对啊,要是我有这么多钱,做梦都要笑醒了好吗?况且孩子还这么可爱。”

“反正他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他看起来有点郁郁寡欢。”

“有钱人怎么也有烦恼啊……”

周淮生装作没听见,陪卷卷玩玩具,心里却翻江倒海。

他知道林知绎为什么郁郁寡欢,一个刚刚恢复记忆,就把亲生父亲送进监狱的人,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先后记起自己差点被亲生父亲杀死,记起自己曾经生育过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记起母亲留给他的偌大企业,他身上背了很多痛苦和责任。

现在周淮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林知绎的人,他看过林知绎所有的模样。

周淮生当然想成为林知绎的依靠,但既然事实摆在这里,他终其一生也成为不了林知绎事业上的庇护,但至少可以做他的港湾。

白沣和助理走后,林知绎坐回到沙发上,“后天他会把照片寄过来。”

“好。”

“周淮生,我们来聊一聊上次没说完的,你我之间的事。”

“知绎,我可以应聘你家的保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