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封辞右手食指点在唇前,示意他闭嘴,笑道,“张总客气了,说到底我还得叫你一声「叔叔」,你叫我「小封总」也太不合时了,这不折煞我吗?”

“贤贤贤……贤侄……”张总声线止不住地颤抖,“是我说话……太唐突……没经过大脑,我这伤让贤侄挂心了,多休息几天就好,没什么大事。”

封辞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眼角下的泪痣似乎都透着傲娇。

他伸手理了理张总的浴袍衣襟,悠悠道:“张叔叔,你说我把你伤成了这样,你不会到外边去乱嚼我的舌根吧?说我本性凶狠、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张总审时度势地打断他的话,义正言辞地喝止:“贤侄,你胡说什么,我这伤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明明是自己摔的,而且你向来温吞和善阳光开朗,谁敢说你凶狠暴躁,我就和他急,说明他根本就不了解你。”

封辞勉为其难地抬手用微屈的食指揩走他眼角的泪花,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叔叔说的没错,可你那俩手下呢?”

“我发誓,我保证他们也不会出去乱说话,否则……”张总右手竖起三根手指,狠下心道,“否则我们仨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嘶——”封辞装模作样地倒吸了口凉气,“张叔叔对自己太狠了,这样的毒誓哪儿能随便发呀,但既然发了誓,那还请张叔叔遵守承诺,毕竟有时就算老天不灵,人为也可能会让它显灵一回。”

张总像只弱小无助的肥鹌鹑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全身被冷汗裹挟,伤痕痛得他要死。

封辞终于放过了他,冲叶莉莉歪了歪头:“Lily,愣着干什么?我们打扰了张总这么长时间,该走了。”

张总的头条件反射地摇得如同拨浪鼓:“不打扰不打扰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