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遖,你真的好烦!”虞粒在床上扑腾了几下。
程宗遖的手从被子边缘探进去,顺着她的大腿摸上去,“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做点更烦的事情了。”
虞粒下意识夹紧腿,一个激灵坐起身,头发乱得像鸡窝。她苦着脸哀嚎,“我想睡觉。”
“吃完早餐慢慢睡。”程宗遖双臂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抱了起来。
两人身高悬殊太大,此刻邋遢又赖床的模样,更像一个小孩。
而他的好脾气全用在了她身上,居然抱着她去了洗手间,耐着性子帮她洗脸刷牙。
下楼,保姆阿姨将丰盛的早餐端出来。
虞粒还是没精打采地眯着眼,一边打瞌睡一边慢吞吞地喝粥。
程宗遖中途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在她身边坐下,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黏在她嘴角的米粒,对保姆阿姨吩咐道:“她房间的床单要换。”
“好的,程先生。”
一听这话,虞粒的脑海里瞬间又出现了昨晚那少儿不宜的一幕幕,呛了一下,瞌睡虫跑没影儿了。
可突然间又想起来昨晚程宗遖弄了一床都是,肯定是留下痕迹了,这要让保姆看见了那还得了,虞粒反应有些大:“不、不用了,我自己换!”
“虞小姐,我换就好。”保姆说。
“我换!我自己换!你不用管了!”虞粒越发坚持。
程宗遖的手指虚掩在唇边,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轻笑了声。
他侧过头,靠近她耳畔,用气音说:“我下次注意。”
虞粒在桌子底下,愤懑地拧了一把他的大腿。
吃过早餐,虞粒马不停蹄跑上楼去换了自己的床单被套。弄完之后她本来想再睡个回笼觉,可经过这么一个插曲,她一点睡意也没了。
程宗遖在书房处理公务,虞粒就拿出练习册准备刷题,这时候忽然想起来陈泽宁了。
昨天她说过一句今天去看望他。
毕竟是好哥们儿,人都生病了,是该去看看。
虞粒收拾了书包,去换了身衣服。离开前,去书房找程宗遖,准备跟他报备一声。
她轻轻打开书房门,正巧听见程宗遖在打电话。
他手中夹着一支雪茄,另只手握着手机,漫不经心说:“明天出发。”
抽了口,眯着眼吐出白雾,补充道:“下午吧。”
虞粒走过去。
见她来,程宗遖下意识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手挥了挥,漂浮在空中的烟雾瞬间散开,随后又对电话那头交代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不去补觉?”
他将手机扔到一旁。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不补了。”虞粒环住他的脖子,“陈泽宁生病了,我打算去看看他,午饭前回来。”
听她这么说要去找陈泽宁,程宗遖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行啊。”他面色如常,爽快地答应,甚至还很善解人意地问:“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虞粒很懂事,“你还有工作要忙。”
“嗯,工作确实挺多,明天下午要回洛杉矶。”
程宗遖摸了摸她的脸,手摩挲着她的耳垂,轻叹了声,面露出苦恼的神色。
有点像示弱,又有点像不怀好意的哄诱:“你又不陪我,所以只能想办法跟你多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