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
天气:晴
被救了,在这个六月,我被这个少年救了。
汤豆腐在锅里咕嘟咕嘟的,非常好听。
味道也非常好闻,是…非常温暖的感觉。
还有…少年的手,也非常温暖。
和爸爸,妈妈一样的温暖。
他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孤儿,不过他很幸运,有人愿意保护他。
如果是他的话…他的话我愿意相信。
——泉镜花
“禅院同学,你的诉求我明白了。”夜蛾正道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眉目低垂,整个人缩在沙发上,一脸的困倦。
“要不然我们单独谈谈?”夜蛾正道用眼神示意绿川景自己离开,有些话不适合给他这个局外人听。
“没必要,景早晚都要接触这些的,在我这里,我还能做他的后盾,给他撑腰。”禅院直哉说的理直气壮,甚至还将原本打算走开的绿川景拉了回来。
“那我就直说了,禅院同学,要不然干脆脱离港口mafia,专心做一个咒术师吧。”夜蛾正道也不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哪里见不得人,他也不怕得罪人,毕竟他只是做为老师,关心自己的学生而已。
绿川景也有些心动,这是一个正大光明的脱离港口的机会,小上司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做人。
仔细想一想,咒术高专也是正经的学校,就算不当咒术师,也可以从这个学校里转到其他职业去,有咒术高专挡着,就算是港口mafia也不能来找直哉麻烦吧?
更何况还是森首领把直哉送来的,他总得要点脸吧?
“这是不可能的。”禅院直哉非常严肃的说,他是不可能离开横滨的。
“夜蛾正道老师,您可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那么我在自我介绍一下。”禅院直哉站起身来,他搭在肩膀上的外衣随着他的动作落下,露出里面黑色的西装,以及在西装之下,那一排排被磨的锃亮的刀具。
“我是港口mafia的准干部,专管暗杀与情报,我的仇敌遍布日本,就连政府高层,也没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许多人狠我入骨,但又畏惧于港口mafia的威严,不敢对我动手。”禅院直哉一边介绍自己,一边将刀具一把一把的拆下来,当着夜蛾正道和绿川景的面,解开了自己的衣物。
夜蛾正道做为一级咒术师,他见过的伤口无数,但从来没有见过在一个孩子身上有那么多伤。
子弹、刀剑,每一个伤口都可以想象它们曾经深可见骨,甚至连脖子这样致命点都有反复割开的痕迹。
“我和港口共生,我为港口mafia除去多余的威胁,港口mafia给我提供庇护。夜蛾老师,你有这个信心在政府,mafia,和其他组织手底下保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