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安过了许久,伸手将已经冷却的药喝了下去。

薛凡收到信是粟然已经没有消息的第四天,他打开门看见穿着黑色衣服的军雌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虫都在摇摇欲坠。

“你说这是我的信?”薛凡拿着手上这封写着薛凡收的信,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次。

门外的黑衣军雌点了点头,他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我们很抱歉,也许粟少将还有生的希望,但还是遵守命令,三日后寄出,薛雄子,您”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薛凡的声音沙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将门关上了。

黑衣军雌叹了一口气,他很少见到在送信的时候雄虫失态的,要是这位薛雄子这么重情义的话,自己可以让家族试试帮自己和他牵牵线。

黑衣军雌撇了撇嘴,看了看包里面放的信件,还有两封就结束今天的工作了。

脚上的疼痛现在都不值得一提,薛凡将那封信紧紧地捏在手里,捏得皱皱巴巴起来。

企图将心口的那股气咽下去,他失败了,脊背抵着门框慢慢地滑落下去,看着信封,伸手一点一点将信封抚平。

“主虫上药。”光崽笨拙地举着手上的止血喷雾在薛凡身边打转。

他的脚因为刚才的动作,又开始了流血。

光崽的手臂碰了碰他,“主虫,别怕痛”

光崽的触碰像是惊醒了薛凡,他站起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跑,血迹从他跑过的地方蔓延开。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光屏上面的每一句话,没有任何一次梦到过,粟然失踪,任何一次都没有。

薛凡没有勇气打开这封信,他靠着床坐在地上,呆滞地看着放在床边的那双白色兔兔拖鞋,好像粟然昨天还在自己身边。

“我错了”薛凡偏着头看着那双拖鞋,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