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然太困了,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捏胳膊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薛凡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来,把胳膊抽出来,将趴在自己身上的小板栗搂在了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睛,就今天这一次,赖床一下也没有关系。

躺在病床上的左意,在这个清晨睁开了眼睛,浑身上下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他记得那个雄虫把他的头打破壳,血流了一地。

“你醒来了?!”阿诺惊喜的声音传来,他急忙放下了自己手上的药物盘,摸了摸左意的额头,还好没有再发热了。

听见阿诺的声音,一直躺在门口的亚雌协会会长安易丹急忙从长凳上起来,身上披着的西服滑落在地上。

“我的雌父有来吗?”左意捏着自己的被子角期盼地问着阿诺。

阿诺看着这张稚嫩的脸,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才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他”

阿诺把话还没有说话,左意已经失望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了,谢谢您”,小亚雌扯住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盖住,在被子里面蜷缩成一团。

安易丹从外面进来,头发被他睡得乱糟糟的样子,他躲在左意的病床旁,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没关系,没关系,你已经离开那个家了。”

“我,以为,他会来看看我”左意将脸探出被窝,满是眼泪的脸,眼睛已经哭红了,他企图按住自己的哽咽,显得不那么狼狈。

安易丹将他额头上的碎发拨拉开,他对于小亚雌充满耐心,温柔地看着左意“没关系,你拥有着他想象不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