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段影像就开始消失,从头部往下溶解,最后一点光被记录仪吞噬。

白麟修跌跌撞撞地奔到前面,这位凶名赫赫的军雌在那个小小的记录仪前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骗子,你这个骗子。”白麟修小声地说着,他的眼泪顺着脸庞在下巴汇聚,滴落下来,砸在记录仪上。

粟然想要过去拍拍白麟修的肩膀,却被薛凡一把拦了下来“让他自己呆一会儿。”

粟然点了点头,将纸巾放在了桌子上,将铜瓶扶正,握紧薛凡伸出来的手离开了这栋小楼。

“以前,白麟修不是现在这样,他比较严肃一点。”粟然坐在车上,仰头靠在车椅背上,眯起了眼睛。

薛凡打开水杯,将今天白天榨的果汁递给粟然,看着他乖乖地抱在手上时不时抿上一口。

“景老师,其实更像现在的白麟修,可是,比现在的白麟修多了一些。”粟然说不上来,他垂下眼眸看着果汁。

薛凡揉了揉他的脑袋,柔软的发梢缠绕在他的手指尖“你的发根很硬,如果景老师和我来自一个地方,我们老家有一句老话头发根越硬的人越倔。”

“景老师看起来比现在的白军团长要多一些包容”薛凡想到景世炎刚刚的影像,他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英姿勃发,多少还带着一些狂妄劲儿。

可是,他在谈起之后他所希望看见的场景的时候,他的眼神坚定,他愿意为了他口中的未来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