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听时目光沉吟,把手中装有温水的水杯放到她面前的桌上:“给你倒杯水。”
“谢谢。”
和阮听时对话完后,郁桉垂眸,查看安思桐发来的消息:这也,还是好大众化。
郁桉:就你事多,给岑莯发给个“晚安”都要纠结半天。
安思桐:你一个母胎单身的人能明白?
郁桉:……不跟你聊了。
室内明明开了暖气,郁桉却总觉得身边有股低气压。
她从手机里回过神,看到阮听时什么都没干,就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握着水杯,神情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姐姐。”郁桉坐过去,到她的旁边:“你心情不好吗?”
阮听时很想给她一个白眼,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郁桉企图为她排忧解难:“是工作上的事情吗?你要是愿意,跟我说出来,或许会好一点?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原本想通的事情这会又堵上。
偏偏这个让她患有心事的女孩又这般无辜的看着她。
她好气,却又不能发出来。
她嘴唇动了动,在郁桉充满友爱的眼神下,就只说了三个字:“没什么。”
然后,她就去房间了。
看着她进去房间关上门的背影,郁桉眨了眨眼。对方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
阮听时的脸色并不好看,略显苍白,而且从她一回来就反常到现在。
她比较担心对方的身体。
这几天阮听时身体连轴转,恐是吃不消。
郁桉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姐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不要忍着。”
里面没回应。
她又敲了敲。
里面还是没回应。
这才几分钟,对方不可能就睡着了吧?
她更加担心了,刚张嘴,里面就传来一句:“门没锁。”
郁桉被空气呛了下,手指拧动门把,轻推开门。
对方坐在床上,头微微的偏着,睡裙盖到膝盖,暖色的灯光好像剥掉了她白天的冷淡与凌厉,柔若无骨的坐姿落在郁桉眼里,竟生出几分脆弱惹人怜的美感。
郁桉不禁走了过去,膝盖抵靠在床沿边,对方说头疼,郁桉倾身过去,用掌心覆盖上她的额头,又感受了下自己额头的温度。
“不烫啊,应该不是发烧吧?要不还是量一□□温比较准确?”
阮听时皱眉摇头:“没发烧。”
郁桉在她床边坐下:“是不是给累着了?要不今晚就早点睡,好好休息。”
阮听时眉头皱得更深了些:“睡不着。”
这下郁桉没招了。
她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转,缠绕一圈又一圈,脑海里不断搜刮着各种疑难杂症的方法,想着要怎么才能让阮听时好受一点。
在她沉浸思绪中,阮听时突然将身体朝她靠了过来。对方的脸埋到她散落着长发的颈脖上,蹭了几下,随后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交与她怀里。
郁桉下意识伸手撑了下床沿,随后抬手绕到了阮听时的后背抱着,在感受到怀里的柔软和温热,以及对方身上浴后的清香味道,郁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