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普通的一句关心语,不知道她的脸为什么又加重了几分热意。
风应当是冷的,以至于吹到后面郁桉脸都麻木了,但她心更热,因而便盖过了身体上的寒。
到了天麓居后,郁桉稍微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才下车,跟在阮听时后面。
阮听时突然顿住脚步。
偏身抬起指尖,猝不及防的伸过来碰了一下她的侧脸。
可能是被冷风吹太久了,在阮听时指尖碰过来的那一刻,郁桉竟然觉得对方的手别样的温暖。
“你的脸,好凉。”阮听时说。
郁桉:“还好吧。”
不是说她脸烫就好。
乘坐电梯上去,阮听时问:“你去买豆皮时我看到你和一位中年女士交流。说了什么?你怎么一回来就热?”
“啊。”郁桉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了,故作淡定的说:“是我朋友的妈妈,就,说了几句关心我的话,聊了聊家常什么的啦。”
阮听时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郁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到家后,郁桉到厨房把香辣豆皮袋子套在碗里装着,而后洗了一双筷子尝了一口,第一口,味道很好,吃了还想吃,于是吃了第二口,第三口,好吃到停不下来,很入味,直至后面她嘴里喷火。
她现在完全能确定,魏镨说的那家很好吃的,灵魂在于特别辣的香辣豆皮,百分百是这家店了。
忍着喝水的冲动——因为现在喝水只会更加辣,而且容易拉肚子。
身侧倚靠在流理台上,一只手撑着腰,另外一只手不断往嘴里扇风。
现在她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脸红了,就是实在太辣,辣得她脑袋都嗡嗡响。
阮听时端着一盘糕点从后面走过来,轻捏一块放到郁桉唇边,郁桉迟疑几秒张开了嘴,把糕点一整块都含入了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太辣就别吃那么多。”阮听时柔声说。
郁桉吃着东西说话闷闷的:“你要不要.......很好吃.......哎,你瞧我这脑袋。”郁桉吞咽了下去:“很辣的,你应该不吃,不过说实话,你不吃辣还挺可惜,错过许多美食。”
而后,郁桉视线落在阮听时手上端着的盘子上:“这糕点哪来的?”
“给你买的,之前看你爱吃。”阮听时转身又补充了一句:“迎接你回来的。”
去刷了个牙后,辣意缓解了很多。
只是,郁桉为此尝到了苦果。
吃太辣,不多会她就开始胃痛。
抱着膝盖,靠在沙发上,郁桉整个人生无可恋的。
阮听时拿着一小瓶的风油精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的同时说:“不吃辣确实会错过许多美食,但也能免去不少肠胃之痛。”
“唔...”郁桉将抱枕搁置在膝盖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坐好,我给你抹点。”
郁桉迟疑的问:“抹哪?”
阮听时觉得好笑:“你胃痛,当然是抹肚子啊。”
不知道对方在犹豫什么,温温吞吞的又说:“有用吗?胃痛,应该吃胃药比较好?”
“没用的话再吃胃药。”
郁桉扔开抱枕,转向她:“要不我自己来抹?”
“我来。”阮听时没把风油精给她,而是凑过去,手指勾起了她的衣摆,随后又在她面前的沙发前半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