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不见了。”当明司武臣找到今牛若狭的出租屋时,今牛若狭才睡醒,正在泡他的咖啡,“你和弁庆没有再继续开健身房了吗?”
今牛若狭没想与他叙旧,他抬手从柜子里拿出杯子,漫不经心问道,“你是因为那段奇怪的记忆来的吗?”
“是的。”
今牛若狭低头看着灶台上的火苗,梦里那个见到他就整个人活跃灿烂起来的小女孩跃然眼前,“……原来不是梦啊。”
“嗯,不仅仅是这样。”
今牛若狭总算看了一眼这位曾经的老友。
明司武臣从怀中摸出烟,“我遇到她了。”
“哦,她过得还好吗?”
“……”明司武臣整理着所有关于上野山爱子的记忆,“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在呲呲的水蒸气下,今牛若狭关掉了火焰,“那挺好的。”
他冲着咖啡,明司武臣盯着那沸腾的水流,“你去见她吗?”
“她有记忆吗?”
“没有。”
今牛若狭放下了手中的水壶,“那就不去。”
“从记忆来看,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你要我去和她说什么?”今牛若狭捧着咖啡在明司武臣对面坐下,“我多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记忆是你不存在的哥哥吗?”
“……”
明司武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她现在……在为九井一工作。”
今牛若狭死死盯着面前的旧友。
“我在灰谷兄弟的夜店遇到了她,她说她在找工作,那时候我直记起来我曾经好像和阿真一起帮过这个人,便把她带到了九井一那谋了一个正常工作。”明司武臣抽出烟,想到记忆中上野山爱子接触过的那些人眉头不由蹙起,“既然你也有了记忆,那应该知道大家都有可能有这份记忆了……包括梵天的那些——”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面前人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曾经打架以反应迅速著名的白豹到了三十多岁也依旧没有丢掉过去的引以为傲的速度。
明司武臣反应过来时今牛若狭已经拽着他的领子,怒火平静的中烧着,“你要把她送到梵天去?”
明司武臣已经很久都没挨过揍了。
他也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位曾经身为不良少年现在总是懒懒散散什么都不关心的白豹身上的戾气。
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他的妹妹明司千寿中弹倒在地上失去了温度的时候,但那时今牛若狭并没有像这样给明司武臣一拳。
他只是默默离开了梵。
他们从十四岁因佐野真一郎开始的友谊,在二十八岁的是时候正式宣告破裂,自此明司武臣与白豹与弁庆再也没有联系过。
曾经那些他在意的过的东西,就和初代黑龙的那张照片一样,明司武臣再也找不到了。
他也没有心情再捡起那些东西。
可是在此刻他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并没有感到一丝生气。
真是奇妙。
自从阿真死后,他们每个人都似乎失去了曾经的那个自己,而在此刻他与眼前的白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十六岁,那个他们在一起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时间。
一切只因一段虚假的记忆。
于是他嘲讽道,就像之前每一次他们见面就会说那些垃圾话一样,“说着不要见为好,实际上你还是在意到不行嘛,恶心的妹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