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两句,他先叹了口气。
萩原研二飞速地眨眨眼睛:“警部?”
内河一朗:“让松田那家伙停职三天反省,要交三千字检讨……就这样。”
“……”不明所以的中长发警官眼睛扫了扫被停止不久的直播,恍然大悟。
“小阵平,你喜提停职三天还有三千字检讨哦。”
他把手机收起来,用双手拢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故意拖长声音假装在喊着说话:“这样你就和小琉生一样啦。”
“什么?!”松田阵平果然震惊地停了手,只是还不等他对此发表意见,他身边与他对战的栗栖琉生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向来挺拔的人变得佝偻起来:“呕——”
但因为没吃晚饭,中午也是草草敷衍的,只能呕出酸水。
“既然不舒服就不要逞强啊!”关心则乱的松田阵平早就因为他的生龙活虎忘记了他身上有伤,一时懊恼。
‘公安’们又不是真正的公安,还等着回去审讯,最好能审出犯人的上下线,所以只有领头的人说了句‘救护车马上到’,他们就如水般退去了。
而天川一真在临走之前,回头看了眼栗栖琉生,正巧与这位棕发警官对上眼睛,他的眼睛还瞪着,用口型比了句什么,然后又看了眼松田阵平,这才不再挣扎地被押着离开。
‘走、着、瞧?’
栗栖琉生对唇语略有涉猎,他拼出这口型十分明显的句子,心里生不出任何的危机感。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酒厂更可怕的组织,也没有比身死更可怕的结局了。
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但他唯独没做好让同期殉职的准备,尤其是现在!
就在刚刚,他们刚出半废弃工厂后,一股没由来的战栗席卷了他,又只不过是两秒过后,身体的预警就消退了,这让本来想抬头的他止住了动作。
不在附近,但是在别人视线里……
栗栖琉生的额头上瞬间有冷汗流下来,他立马直起腰,一左一右勒住两位同期的脖子,他在中间略微佝偻着,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
本来察觉不对的直觉系选手松田阵平与对视线敏感的萩原研二被他这么一拽,哪还有心思管视线了?估计是哪位‘公安’回头看了一眼吧,再说了,那么多警官在,附近大抵是安全的。
他们因为栗栖琉生再度动作,放弃了抬头的打算,又好气又好笑地架住他,松田阵平还嘟嘟囔囔道:“都怪你,逞什么强啊。”
萩原研二也点点头应声批判他。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栗栖琉生一一听着,直到他们走出去五米远,他才假装好受地抬起头。
——在视线的边缘,有一抹银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