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北脚步一停,面上的微笑却是无懈可击:“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雄虫这话一出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明明他们之前已经约法三章,互不干涉,又如何对雌虫的工作指手画脚。他顿时泄气地将脑袋埋进被子里,闷声道:“没什么,我说错了。”

江之北站了片刻,还是俯下身轻轻拉下被子,露出雄虫散乱的黑发和俊美的脸庞。

察觉到外界的力道,雄虫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像是要蓄力把自己闷坏。江之北以诱哄的语气问:“您是觉得如果我做这类工作,会对您的名声有损害吗?”

这句话像是雪中送炭,雄虫顿时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他立刻从被子里拔出头来,又装作“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的模样,矜持地说:“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毕竟我们名义上是夫夫,正常的雄虫都不会允许自己的雌君做这种需要看别的雄虫的工作吧?”

江之北看着雄虫尽力克制,但还是情不自禁地透露出喜悦和自我骄傲的眼神和控制住不要上翘的嘴角,简直要忍不住被他真正逗笑了。

这只雄虫,真的是奇怪。

不仅能毫不娇气地下厨房、忍受伤处的痛苦,还从来没有拿着雄主的名义来压迫自己。甚至有了不喜欢的事情,还要绞尽脑汁地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的雌虫。是不是如果他没有帮雄虫想到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雄虫真的就会委委屈屈地任自己去做?

自己真的会如此幸运,遇到一只这样的雄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