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绝没有戏耍雄虫的意思, 但是雄虫远比他想象的要敏锐。他自认为遮掩得很好的哄骗,其实一直都被对方默默看在眼里。

江之北虽然城府极深, 但是对于如何哄好自己在意的雄虫一窍不通, 可以说是触及到了完全的知识盲区。

一瞬间他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 试图抓取处理这种情况的关键信息。但是不管怎么想,能想到的都只是一些非常官方客套、甚至还带点阴阳怪气的道歉。

强烈的求生欲让江之北果断抛弃这种话, 最后只能苍白无力地低声道:“很抱歉让您这么想,我真的没有……”

雄虫的眼神黯然,甚至带着点厌倦, 自嘲地勾起一边唇角, 打断了他:“又是这种话。如果懒得应付我, 没必要在这里委屈自己, 我也不需要。”

他试着把自己的手腕从雌虫手中抽出来,刚一动, 江之北就条件反射地握紧了。

想起什么,雄虫微微恍然,随后侧过脸, 眼神让江之北的心不自觉地揪紧:“对了, 不管怎么样, 我不会向雄虫保护协会告发你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所以可以松开手, 让我出去了吗?”

江之北没有松手, 他脸上的表情早已一片沉郁, 不复之前的笑意温和。

他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认识到,在与雄虫的相处过程中,他因为一开始的自负和偏见,深深地伤害到了对方。

雄虫从一开始就炽烈天真地向他掏出了真心,而他却用怀疑与冷漠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