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指挥官,谢庭自然没有被强制要求熄灯,因此只有他的奢华版帐篷透露出点昏黄的灯光,此时他正烦躁不安地在室内来回踱步,等待江之北到来。

谢紊万无一失的计划已经完全失败,那凭借江之北的能力,在回去的路上是绝对没有办法坑骗到他了。

谢庭对谢紊恨得咬牙切齿的同时,却又在这种极端暴躁阴郁的情绪下,催生出一个自以为绝妙的主意。

既然江之北没有被送进军事法庭,不能通过这个方式来剥夺他的中将职位,那倘若自己成了他的雄主呢?

这样一来,他不仅凭借自己的身份,来命令江之北从军部辞职,江之北名下的所有资产还会全部归他所有。江之北作为中将,这么多年的积蓄想必一定极为丰厚,完全可以使得他的企业起死回生,更上一层楼,下一任皇帝之位自然也是指日可待。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心头火热,恨不得马上就让雌虫跪在他脚边,柔顺地伏下头颅。

要知道,江之北可是马上就要精神力暴|乱了,除了他这样仁慈的雄虫殿下,还有哪只雄虫会愿意怜悯一只被自己的雄主厌弃的雌虫呢?

如果他不答应自己,那就是死路一条。

谢庭在心里把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却完全忽略了很关键的一点。

那就是,为什么谢澜明明极为厌恶江之北,却没有借他的雄主之位,强行要求江之北辞职在家。

假如他足够聪明,能想到这一层,也许就不至于如此大胆地作出这样的一个决定。

谢庭在畅想出的辉煌未来中逐渐放松下来,不再紧张,耐心地等待注定会上门的雌虫。

终于在12点过后,帐篷外传来窸窣的声响。

谢庭精神一振,打开光脑,通过拍照功能细细端详自己的脸,最终得出自己还是一表虫才的结论。尽管脸上熬出来的黑眼圈有些影响容貌,但是他自认这算是憔悴美的一种,总的来说还是瑕不掩瑜,依旧极具魅力。

在细微的响动之后,又寂静了一会儿,终于有一道温润矜淡的声音在帐篷外低低响起:“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