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嗯。”里面闷闷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别靠近,别进来。”

“你还好吗?”封宿弛担心得不行,压根不听他「别进来」的指令,直接用备用门禁卡开了锁,“你这情况是不是需要去医——嘶!”

话音未落,一只冰凉的手就攥住了他的脖子!

封宿弛惊了一下,魂都没归位置,整个人就被按倒在地板上。

幸亏地毯很软毛很多,撞上去也不疼。

不过这个动作拉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他从鼻腔里闷哼一声。

声音很小,但江榛听到了。

双眼猩红的江榛稍稍找回理智,立马松开手直起腰,两腿跪在他身体两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不说了让你别进来吗?!”

“我不进来,你是什么情况都没人知道。”封宿弛微微支起上半身看着他,“怎么回事?这次怎么会这么厉害?”

“白垩用了药。”

江榛虚弱地瘫倒在一边,对没来及关上的门抬手指了指:“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失控暴走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说不定……不,是一定会伤到封宿弛。

这家伙身上一身的伤他看在眼里,真等自己失控了,他未必能安然无恙离开。

封宿弛却把他扶了起来:“你的信息素不会让我进入易感期,放心。”

“不是易感期的问题!”江榛提着声音怒骂,“我没劲儿跟你解释,你先出去!”

皇帝昨天已经把针对药剂的分析发给他了,他现在身体的状况自己很清楚,一旦被外界药物刺激,不发狂个三五天下不去。

解决方法其实也不是没有,但……

江榛头疼地对封宿弛甩过去一只茶杯:“我再说一遍出去!”

封宿弛身形一顿,后退两步:“你冷静点,别伤着自己。”

江榛胸口剧烈起伏,深邃的眼睛隔着微长刘海看向他。

封宿弛被他接近兽类嗜血的眼神看得愣了片刻,手上智脑已经给封一燃发出通讯了。

“喂?”

“滚!”

封一燃和江榛的声音一同响起。

封宿弛身形一顿,妥协地转身。

封一燃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静了几秒:“江榛易感期来了?”

封宿弛低低「嗯」道:“他现在不让我靠近,但他状态很糟糕,你们知道什么情况吗?”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这种时候了封一燃还笑得出,也是心大:“当然知道。但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只能给你说解决方法……”

“江榛!?”

封宿弛忽然惊呼一声。

因为一直坐在原地的江榛猛地从他身后扑上来,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他后背狠狠撞上房门,好巧不巧把门关死,后背裂开的伤口泛出血迹,染红了衬衫。

但江榛看不到。

他眼神迷离,浑然察觉不到现在的情况,还在对着那颗心心念念很久的痣胡作非为。

封宿弛感觉自己那一块肉都要被咬下来了。

但他也没躲,抬起胳膊悬在这人身后,犹豫许久终于缓缓落下,安抚性拍了拍他后背:“轻点。”

同时也没忘问:“赶紧说方法!”

他倒是不介意某人对自己更过分一点,但……

江榛好像很痛。

封一燃语速加快:“江榛这个情况和别的alpha易感期很像,但因为之前接受过药物治疗,标记omega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相反,能抑制他并且让他镇定下来的是alpha腺体中的信息素。”

ao之所以能配对,就是因为腺体内的信息素有匹配度,而同类之间没有互补的东西,天生就互相抵触。

但江榛是个例外。

他差点就变成omega了,ome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起不到安抚作用,相反,可能还会刺激到他,让他状态更糟。

反倒是alpha的信息素能安抚到他。

这不是标记,只是单纯地需要从另一个alpha的腺体中强行吸取所需要的东西而已,对于被咬的alpha来说,不仅肉身承受的痛苦很多,还有来自精神层面的羞辱。

毕竟身为alpha,被alpha咬腺体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封宿弛还没理清这个关系,就被重重推了出去。

他愕然地看着江榛后退两步倒在床边,撑着身体从床头柜掏出一副玫瑰金色的手铐。

“咔哒。”

清脆的声音响起,瘦削白皙的手腕被江榛自己拷在床头。

江榛坐在地上靠着床,头发凌乱地被汗水粘在脸颊和脖颈,无力地枕着被拷在床头的手臂,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握着床旁边的玄铁把手。

黑色的把手和他白得发光的皮肤强烈冲击着封宿弛视觉神经。

江榛嗓音哑得不像话:“我不想伤着你,赶紧走。”

封宿弛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影响到了,喉结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沉声问:“没有解决方法吗?”

江榛不耐烦地摇头:“没。”

“撒谎。”封宿弛轻声说。

他抬手切了听热闹的封一燃通讯,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江榛。

江榛差点又没忍住扑上去。

他想咬alpha腺体的欲/望来自本能,根本控制不住。

好在拴着他手腕的玫瑰金手铐阻止了他的动作。

江榛还没松口气,就闻见熟悉苦涩的威士忌酒香。

他紧张地盯着对方:“你要干什么?!”

“别动。”

封宿弛单膝跪在他面前的地上,左手攥住他被铐起来的右手,修长的手指顺着缝隙攥紧冰凉的手铐和皮肤之间。

滚烫的指腹小心翼翼摩擦着刚刚被硌出来的红色印记:“疼不疼?”

江榛心道你离我远点我就不疼了。

话没说出口,封宿弛就用另一只暖呼呼的掌心按住他脖子,把他整个上半身托起按倒了自己怀里。

江榛:“!”

烈酒的苦香正面冲击他的感官,江榛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咬他。

似乎察觉到他的冲动,封宿弛低笑一声,附在他耳边,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后颈:“想咬?”

江榛紧缩牙关,死活不开口。

封宿弛无奈叹口气:“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自己都主动送上门了还不用,真是暴殄天物。

一边叹气,一边把握着他纤细修长脖子的手换了个位置,拖着他脸,用大拇指抵住充血红润的唇。

然后低下头在这人耳后吻了一下:“张嘴。”

江榛从齿缝挤出一个音节:“不!”

“听话。”封宿弛加重了信息素的释放,拇指微微用力,“张开。”

晚香玉交杂着威士忌酒香,在狭窄的空间内不知分寸地融汇到一起。

两种味道好像天造地设的搭档,错织得没有一丝违和,反倒更醉人了。

江榛只觉得理智在放空,竟然真的就这么被忽悠着张开了嘴。

封宿弛轻碰了碰他的牙,把后颈的腺体主动放在他唇边:“注意点分寸,别给我咬废了,听到吗?”

江榛没回答,直接张口咬了下去。

尖锐的齿尖刺破后颈,封宿弛皱了下眉。

但江榛没再继续用力。

封宿弛没忍住,笑了。

嗯,这就是回答「听见了」。

他闭上眼吻了吻江榛白皙的脖子,拍拍他后脑勺轻哄似的夸了一句。

“行,还算给我面子。”

作者有话说:

贴贴这不就来了?想不到吧嘿嘿第一次咬脖子是榛崽咬抠抠!

(当然就算是这样我们抠抠依旧攻气十足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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