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好的苗子，放娱乐圈不会太浪费了吗？”自嘲一般感慨完，周总监还是按捺不下自己的惜才之心。

马韵芳早就猜到他会有这种反应，闻言笑道：“余歌这孩子，说句天赋异禀绝对不为过，我之前也跟你说过，她擅长的并不止古琴这一项，妖孽得我有时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从古代穿越回来了。”马会长难得幽默一次，她看了眼不远处舞台上已经换上古装，准备节目录制的宋余歌，表情里有喜爱欣赏，更有掩饰不住的感慨，“我们这个圈子是个小圈子，有真正天才的人，也有故作清高半桶水就急着晃出声的人，但是，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用自己的眼光去解释其他人。”

“不同的想法产生不同的选择，只要人家认为是对的，这条路他们愿意接受，是他们喜爱的，那么，只要他们好好去走，不给这个圈子，不给咱们华国古琴届抹黑，那就是好的。”

周立众没说话。

沉默许久后，他问：“这是你对宋余歌的看法？”

“差不多吧。”马韵芳说，“跟这孩子接触越多，对她的了解越深，我就越觉得不能以常人的目光去看待她，因为，无论她走哪条路，好像都可以走得很好，同时也总会有人对此感到不满意，感到惋惜。”

因为每条路都可以，因为这世上的路太多。

——而宋余歌只有一个。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评价一个年轻人。”周立众感慨笑笑，莫名有了种自己确实慢慢上了年纪的感觉

他注视着台子中央已经开始沉静抚琴的宋余歌，语气里带上了释然之意。

“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这世上总会有这么一些人存在的。

生而璀璨，就像迎着骄阳肆意绽放的日光花，可以照亮自己，也可以照亮别人。

而他们这些当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