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洛屿 生日快乐(一更)

“第一集掉了一点。但第二集涨回来了。”顾萧惟回答。

“那就好,不枉费我们努力营业!”

“睡吧。”顾萧惟伸手拍了拍洛屿的肩膀。

大概是睡眠质量好,再加上顾萧惟处理的也很及时,洛屿一觉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脚踝已经不疼了。

他的眼睛还没睁开,在被子里动了动自己的脚,耳边隐隐传来“嚓嚓嚓”的声音。

洛屿刚想要揉一揉眼睛,身边就传来一声轻轻的“别动”。

“嗯?”洛屿撩起眼皮,就看到顾萧惟靠坐在床头,一手端着速写本,另一手握着笔非常快地勾着线条。

大早上明明心跳平稳,看见顾萧惟的时候就忽然乱了节奏。

顾萧惟又在画自己了,不是以陆屏枫的身份,而是以他自己的意愿。

洛屿在原处躺了一会儿,听到顾萧惟停笔的时候忽然伸手去抢他的速写本。

“给我看看!”

顾萧惟松开了手,洛屿坐了起来,眼前的这一页是他半边脸压在枕头里,侧身一只手放在耳边安睡的样子。

线条是利落的,把洛屿的五官特点描绘得惟妙惟肖,而且让人看了心地莫名柔软。

画是怎样,就代表他在顾萧惟的眼里是怎样的。

洛屿又向前翻了一页,这张画的视角是他背对着顾萧惟,露出后颈和一侧的肩膀。

寥寥数笔,而且什么出格的细节也没有,洛屿却隐隐脸红,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线条,在顾萧惟的笔下,泛起别样的旖旎。

洛屿瞥了一眼顾萧惟,对方就靠在床头侧着脸看向他手中的素描本,面容平静,仿佛心头发痒的只有洛屿。

——顾萧惟画画的时候那么端庄,是洛屿把他的画想象得不端庄。

当洛屿又翻到下一页的时候,视线触上去,就像过了电一样,手指还抬着上一页,整个人都被定格住了。

因为这张画很明显是他摔倒在浴室里的样子。

从躯体的线条到肌肉的走向,充满隐晦的力量,一瞬间把洛屿的视线和血液挑向至高点。

纸面上他略微曲起的膝盖正好挡在视线的中心点上。

越是这样,就越是引起探究欲。

洛屿忽然之间想到了喷泉边的那些雕像,还有那一晚他们听见聂扬尘和人幽会的时候,顾萧惟捂住他的嘴把他带进蔷薇花架的阴影里。

“啊,你耳朵很红。”顾萧惟开口道。

洛屿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耳朵,对上顾萧惟嘴角上的那一丝笑,洛屿意识到对方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就在这儿等着呢?”

“等什么?”顾萧惟好像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在笑。

“等我翻到这一张看我不好意思的样子!”

顾萧惟的脸靠近了一些,“你会不好意思吗?”

“不是你说的吗?如果我越在意,你就会越在意自己看到了什么。还给你!”

洛屿正要把速写本盖在顾萧惟头顶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不是要还给我么?”

“你画的是我,你取得我的同意了吗?”洛屿反问。

“那你想怎样?”

“避免被你公开展出,现在这本速写是我的了。”洛屿看着顾萧惟的眼睛说。

顾萧惟别过脸去笑了一下,“好吧,归你了。反正……”

后半句话顾萧惟打住了。说一半留一半最是让人抓心挠肺。

“反正什么?”洛屿皱起了眉头,盯着顾萧惟,立志要用自己的气势让顾萧惟把后半句话吐出来。

但顾萧惟却扬眉一笑,转身就要离开,洛屿单手绕过他的腰,想把他给揽回来,就像他前两天对待自己那样。没想到顾萧惟的力量不小,他直接把洛屿带到了床沿边。

“学长要做我的腰部挂件,跟我回去吗?”顾萧惟回头瞥了他一眼。

洛屿心有不甘,自己明明力气不小,怎么在顾萧惟的面前这么没有看头?

他暗中用力把对方往回捞,只听见顾萧惟“哼”了一声,下一秒洛屿感觉到了天翻地覆,是顾萧惟转身把他颠了快三百六十度之后,扛上了肩膀。

“雾草!顾萧惟你简直不是人!没有‘简直’!你就不是人!放我下来!”

顾萧惟倒没有真的把洛屿扛走,而是将他放回了被子里,一只手仍然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身边,认真地说:“不闹了,免得再受伤。”

“你这语气,看来你不甘心当我的学弟,比较像当我爸爸?”

顾萧惟叹了口气,拎过枕头在洛屿的脑袋上闷了一下,就走了。

洛屿低头看了看那本速写本,“有本事画满了啊。”

门忽然被敲了一下,是顾萧惟还没完全离开,他的声音沉沉的从门那边传来,“好啊。就怕你不敢看。”

“我又不是鬼,你画我,我有什么不敢看。”

因为之后的剧情拍摄都集中在山里的夜场戏,他们的作息逐渐变得日夜颠倒,白天回来睡觉,下午四点就要收拾好爬山、化妆、拍戏。

而剧本的拍摄也终于进入了最后揭开秘密的阶段。顾萧惟和洛屿肩并肩坐在导演的身边看屏幕,摄影组沿着轨道行进,继承人之间的内讧正式开始。

丁禀带着庄超和庄飞飞前往猎屋,特地让传信的庄河走在前面。

丁禀始终不相信庄河,怀疑他和陆屏枫、温煜驰是不是达成了某种交易,要把他们引到猎屋去。距离猎屋越近,这样的怀疑就越明显,最终丁禀停下了脚步,要庄河说真话,否则他们就算毒发也不会再前进了。

一开始庄河什么都不打算说,但庄超取出了匕首,毫不留情在他的腿上刺了一刀,疼得他哭爹喊娘。

丁禀一看就猜到庄河有问题,给□□上了膛,指着庄河的脑袋。

庄河支支吾吾地提起了女学生的谋杀案,失控地喊着自己只是在她的腿上刺了一下根本不致命。但是温煜驰却说警方已经得到线索,证明庄河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他活下来了,除了岛上的事情之外,还会因为女学生的谋杀案而被刑诉,必须要有立功表现。温煜驰没有说在猎屋里是否设置了陷阱,只说要把他们都带去猎屋。

丁禀他们三个的脸色瞬间变了。

庄飞飞脱口而出:“不可能的!老头子说他会处理妥当,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飞飞!”丁禀狠狠瞪了过去。

庄飞飞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色铁青。

庄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是你们!那个女学生是你们几个杀的!”

“放屁!”庄超这回把枪上了膛,指向了庄河的脑袋。

这一次丁禀的脸色也阴暗了下去,并没有阻止庄超开枪的意思。

庄河立刻转身逃跑,庄超扣下了扳机,正中庄河的后脑勺,庄河就这样倒下去了。

庄飞飞吓得当场尖叫,丁禀上前去确认了一下庄河的生死,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为……为什么要杀他?”庄飞飞颤悠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