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架的动静不知被谁报了警,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都不许动!”

疤脸他们都是惯犯,见状扔下邵文博抄小路七拐八拐的跑了个干净。

“好,咔!”姚岳山盯了会回放,终于松口道,“再拍几个特写,准备下一场。”

演疤脸的群演伸手把陆珩从地上拉了起来,笑道,“陆哥,刚刚得罪了。”

陆珩微微颔首,“没事。”

直到在椅子上坐下,才发觉适才先着地的手肘火辣辣的疼,可能恰好磕在了石头上。

拿手揉了两下,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新换的助理五官明艳大方,偏生成日里板着长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行事格外严谨,没有半分差错,此时递给陆珩一个崭新的保温杯,

“陆哥,喝点水。”

陆珩随口道谢,余光注意到裴行之盯着手机,眸色暗沉,不由诧异道,“又出什么事了吗?”

后者面色稍霁,眼神不着痕迹扫过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姚岳山抬头找了半晌,才在裴行之旁边找到捧着浅粉色保温杯的青年,“陆珩,准备下一场。”

穿着制服的警察姗姗来迟,没能及时制止这场单方面的霸凌,只得把唯一留在现场的邵文博带回去做笔录。

邵文博长相清隽,加之身后那个颇为沉重的书包,一看便是学校里最乖的那类学生。

负责接待的是名女警察,见他嘴角青紫,破了一小块皮,不由地放柔了声音问道,“可以跟我们讲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邵文博眼中带着谁也读不懂的情绪,一字一句把自己能认出来的人说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