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博并未离开,在他的身边蹲下,戴着手套的左手掐上他的下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雀斑男是他人生悲剧的起点,邵文博毫不犹豫的割掉了他的舌头。既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陆珩松开钳制在对方下巴上的手,把他拉了起来,“抱歉,刚刚力气有点大。”

入戏后很难控制这种细节,裴行之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把邵文博的每一寸情绪分解开来,讲给陆珩,

“邵文博不仅仅只有仇恨一种。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他也会害怕,只是后来居上的愤怒掩盖了原本的惧意,令他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顷刻爆发。

此时他不再是邵文博,而是复仇者、审判者,他要亲手了结这场罪恶。但从他动手触碰法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了退路。”

只是单纯的用语言阐述,并不方便理解,裴行之跟他换了个位置,拿过充当道具的钢笔,“我给你示范一遍。”

有时候因为演员的颜值过高,扮演反面角色时导演会要求将演员刻意化丑几分,并不是没有道理。

陆珩比裴行之略高,轻松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从后看去,仿佛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笑得风流恣意,不似侮辱,反倒像是调戏,

“好香。”

被木质香调包裹,裴行之一僵,心跳瞬间加快,把接下来的动作忘得一干二净。

第18章 乌龙

以裴行之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锁骨的凹陷处嵌了枚红色小痣,宛若雪地里的一抹朱砂,分外惑人。

向上是陆珩明澈的眼,向下则正对他状若桃花的唇瓣,完美的下颌及小片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