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提这些不过事后诸葛,除了安慰自己那仅剩的良心不受谴责外毫无用处。
邢夜曾见过人世间最深的罪恶,没有丝毫动容,听不出情绪的道,“继续。”
林嫣抖了抖,“凛哥…也是我现在的老公,他喜欢我…我一直知道,因为虚荣故意没有回应,他看不惯我喜欢一个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的人,带着当时的兄弟找茬,
凛哥真的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是张吉…就是长雀斑的那个,邵文博举报过他收低年级保护费,借机肆意挑拨。”
午夜梦回,林嫣永远都忘不了邵母出事那天邵文博的表情,和出现在报纸上张吉那张全身被血液浸染,面容惊惧扭曲,由于太过血腥而被打上马赛克的尸体。
碰到需要感情爆发的戏份,姚岳山格外喜欢采用一镜到底,导致这场夜戏一直持续到十二点才结束。
陆珩一直耐心等到裴行之卸了妆,披着外套从化妆间出来。
见到等在外面的青年,裴行之眼底浸了点笑意,“不是说先回去?”
他的表情放松,原本刻意遮掩的疲惫便悉数涌现,陆珩不由自主地关心道,“最近每天都很晚才睡吗?”
裴行之一怔,“…没有。”
只是起得早了点,加上戏份重,才有些吃不消。
陆珩点点头,倒没有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勾着嘴角调侃道,“裴哥是不是私下里帮我叮嘱过助理订饭的事?”
裴行之紧了紧滑落的大衣,陆珩眼尖,看到他左手的食指上包了一块创可贴,
“裴哥手怎么伤着了?”
姚岳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中间,语气带了点长辈对晚辈的责怪,“行之昨天打戏,老资历了还能被割到,这么深的口子,自己要小心别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