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掀开脏兮兮的床单看了看,床底空无一人,靠近正中的位置,一张写满蓝色字迹的信纸静静躺在地上,
“…安保日记,2006年十一月十,我叫林伟,来这里工作的兄弟今天只剩我一个了,报纸上的传说都是真的!我侥幸摸到这处密室,才勉强躲过一劫,藏在床底……”
接下来的字迹十分潦草,写信人的手甚至在发抖,“这里竟然是那个变态的家!我大概逃不出去了,最后悔的就是以后无法照顾老婆孩子,如果有人看到这封信,请将它带出去。
对了,那个男人每隔十五分钟会回来一次,他视力有些模糊,但听觉十分敏锐,这真不是一个停留的好地方!
他又在摸那个奇怪的骨架了,是不是藏着出去的门?
他发现我了……”
信纸的最下方,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笔记,夹杂着几滴凝固的暗红色血点,暗示写下这封信的林伟似乎已经遇害:
“外来者,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靠墙站立的白骨高大异常,似乎是被人用不同的骨骼拼接而成,斜侧身体,看上去十分古怪。
听完信的内容,季梦泽说话时只剩气音,“裴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间屋子的?”
墙上老式钟表悬挂的位置高的有些不正常,恰好是白骨两个空洞的眼窝凝视的地方。
时钟定格在距离五点还有十分钟的位置。
时间有限,裴行之难免精神紧绷,倘若在找到出口前遇见归来的NPC,逃无可逃,必定出局,闻言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不是我找到的,是有人把我拖进来的。”
背后操控一切的人是谁?
季梦泽不敢深想,干脆埋头寻找线索。
老式钟表大多不需要电池,停止转动后需要人为上弦。
裴行之犹豫片刻,叫住正挨个检查标本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