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一天,怎么可能连名字都记不住,摆明了没把人放在眼里。
陆珩喉咙火烧似的疼,懒得废话,只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看不出情绪地点了点头。
谭嘉铭更是装傻充愣的个中好手,好似没看见一般,拱了拱手道,“还请…怀瑾原谅。”
怀瑾是程淮的字,这句是燕璟向程淮哭诉自己被蒙在鼓里,对两人身世之谜一概不知时的原话。
陆珩蹙眉,新剧开拍在即,他无意招惹,某些人却上赶着挑事,令人厌烦,
“…谭先生与其执着于向我道歉,不如今晚在台词上多下点功夫,以免消耗他人耐性。”
他的声音异常嘶哑,几乎用尽全力,才勉强把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谭嘉铭也不生气,看到他因痛苦,眉宇间细微拢起的痕迹,笑容格外畅快,意味深长的道,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陆珩刚回房间取出洗漱用品,裴行之的消息几乎掐着点发了过来,
【裴哥:第一次参加围读,有不适应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陆珩自然是累的。
或许也有此地气候干旱的原因,他的喉咙内像被一团火在烤,无论喝多少水,都无法缓解这股磨人的干燥。
陆珩压根不想打字,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堵在喉间,半个字也没说出来。
陆珩无奈松开指尖,一条空语音发了出去。
【裴哥:……?】
【裴哥:是我手机坏了吗,没有听清你说了什么,要不再发一次?】
陆珩躺在酒店的床上,无声笑了笑,
【.:是我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