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见面的上午还在剧组当群演,然后因为高烧被同组演员总到医院,挂水至半夜才醒。
明知对方不可能继续在这里等他,还是在咖啡厅外站了一个小时。
那一晚裴行之想了很多,他想到对方平时交谈中无意识透露出的优越家世,甚至某个瞬间,他会觉得只是因为生活太苦,所以他臆想出了一个永远陪着自己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裴行之情绪一直不高,甚至只字不提赴约一事,导致邹正楠至今仍以为她家艺人被哪个不识好歹的放了鸽子。
陆珩递给他一杯水,拉着人回到沙发边坐下,心里又酸又涨,分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真论起来,大概是遗憾居多,
“你该发消息告诉我的。”
裴行之靠在他肩上抿了抿唇,有些底气不足,“我发过的。”
陆珩从这句话里听出点端倪来,掰过裴行之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故意板着脸,“你哪天发的?”
后者因为这种带了点强制性质的动作而脸红,想重新侧过脑袋却没成功,“…两天后。”
那时候他才想明白,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他依旧对这个人很有好感,也不相信一个人的眼界与谈吐是单凭谎言可以编造出的东西。
他忘不了对方陪自己度过的那些人生低谷期,尽管有时候只是一两句留言,他也想抱住自己的小太阳。
两天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譬如陆珩已经进了盛世娱乐安排的封闭式训练营,和无数人一起争数量稀少的出道位。
又比如他无意间看到了阮南的那块手表,之后轻易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