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都不会怀孕,所以阿狸在道什么歉,觉得逼我当了攻?那你确实该愧疚,毕竟我一直都是受。”尹池敛直起身道,语气悠悠,在心里补充,毕竟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受。
安栗瞬间露出愧疚神色:“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啊我……”
他又开始语无伦次。
尹池敛打断他:“行了你别说了,下去吃东西吗?”
他摸摸安栗的脑袋:“一天没吃,不可能不饿。”
安栗确实饿了,只是不好起身,也不好意思跟他面对面相处,捂着脸道:“你别管我了,我饿了会自己下去吃。”
尹池敛没说什么,像是知道他不自在,揉完他的脑袋将门关上出去。
屋内安栗沮丧垂头,觉得自己实在过分。
他怎么能这样呢?占完人便宜,还将人赶出去,逼攻为受,天理不容,千刀……呸——
安栗悠悠叹口气,伸着胳膊仰躺下去,扯得屁股一疼,嘶一声,连忙调整了姿势。
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他终于决定下去。
套上衣服,柔软的布料都磨得胸口一疼,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胸口上破了点皮,比往常要红肿许多。
艹啊,这又是怎么搞的?
散乱的记忆涌入脑海,属于这一段的记忆让安栗缓缓涨红了脸,他用力拍了拍被子,不知道是在气谁,半晌才哆嗦地伸手去套裤子,全程小心翼翼,生怕再扯到哪儿,碰疼了哪儿。
他觉得自己此刻处处是伤,说到伤,安栗想到自己被锁链锁过的手腕和脚踝,才发现这两个地方已经被另一种隐秘而暧/昧的痕迹覆盖,之后好像又被人擦了药膏。
安栗抬手能闻到一股药香味,还有一股清淡的冷香,跟尹池敛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中途……尹池敛好像抱他去洗了澡,打住——
安栗停止思考,麻木地穿上衣服和裤子,一瘸一拐地朝浴室走去。
进浴室后他才知道自己现在多么可怜,到处都是印迹,青紫红痕,仿佛遭受非人的虐待,宋经艺留下的那几个小印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嘴唇又红又肿,像是生吞了好几斤辣椒。
艹啊,不知道第几次发出这样的感叹,安栗飞快洗完脸,不敢再看镜子里那张春情遍布的脸,拖着一身残躯朝楼下走。
很好,是一种下楼都需要扶楼梯的程度,这身体太弱了,看看人家主角受,跟没事人似的,完全看不出他昨晚做过什么。
……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安栗慢悠悠地终于走到楼下,见尹池敛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ipad,听到声音后,对方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将安栗扶住,问:
“还好吗?”
“……还好。”反思过后的安栗,没法再跟尹池敛闹脾气,甚至有些心虚。
“我好得很,还能蹦呢。”说着原地蹦几下,一头栽倒在对方怀里。
尹池敛顺手将他抱住,拦腰勾腿轻松将人搂进怀里,给了安栗一个公主抱。
安栗惊呼一声,躺在尹池敛动弹不能,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尹池敛将他放到餐桌前,让佣人端来煮好的粥。
红枣小米粥,清淡微甜,安栗同眼前的粥大眼瞪小眼,难以置信道:“你就给我喝这个。”
尹池敛总觉得安栗话里有未尽之言,他轻眯了下眼睛,认真解释:“我觉得你该吃清淡些。”
安栗刚要说话,就被对方接下来的话震住。
尹池敛神色坦然:“看你走路不太方便,吃完还是得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