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焕挑拨离间:“你老公送你什么了?”
送什么了?好像什么都没有送。
温泱只看见两个礼物盒子,他身上也不像是藏着第三个没拿出来的盒子一样。
沈宓招呼四个小孩去吃饭洗手,四个人分了两批,一批去厨房洗手,一批去卫生间洗手。
温泱挤上洗手液,其实她不在意路轸送不送自己礼物,但是真被他忘记了她心里好像也有点不舒服。
但她要主动问,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她脸上藏不住事,看着她来来回回搓了好几遍手,路轸就知道她在想别的事情。
一猜也能猜到。
他笑:“还没发现呢?”
温泱被他突然的话打断了思绪:“什么?”
路轸抓着她满是泡沫的手,伸到水龙头下面:“脖子。”
水柱不断地冲刷着两个人的手,泡沫顺着水流流入下水道。面前的镜子上有着淡淡的水渍,她以前用了好几种玻璃清洁剂都没有能够弄干净。
镜子上方的小灯看着,灯光在镜子里炸开。反而让照镜子的两个人看不太清镜子里的自己面容,但脖子里那颗闪烁的亮点是那么的明显。
温泱猛然低头,但可惜是在自己脖子里,她看不太全,再抬头望向镜子里,脖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项链。
“唉?”
他什么时候给自己戴上的?
路轸看穿了她的疑惑:“昨晚上你睡着了,我下楼去车里拿了然后给你戴上的。看来钻还不够大,居然一整天都没有发现。”
瞬间她就像是一个拿到糖果的小孩,惊喜来得太突然。她想说点什么怕被路轸误会自己物质,单纯想要礼物。
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外面已经传来温焕的声音:“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陶予微和温焕提到下周沈宓化疗就由她和温焕带过去了,正好他们两个有空。省得温泱再请假了。
吃饭的时候热闹,等到吃完饭路轸回他自己公寓,结了婚的温焕和陶予微也离开的时候,一下子家里就安静了,孤单冷清来得猝不及防。
温泱坐在客厅里有点不知所措,就像是以前自己一个人去洵川念书时一样,她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心里闷闷有刺挠的感觉了。
沈宓洗完澡看见温泱还坐在客厅里,知子莫若母,她问温泱:“要不要晚上和妈妈一起睡觉?”
长大之后好像没有再和沈宓一起睡过觉了,她拿着自己房间的枕头去了沈宓床上。
鼻尖全是沈宓身上的味道,她侧卧着,脖子里项链被沈宓看见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路轸送的。
她的手隔着被子搭在温泱身上,或许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她总想为孩子计算长远一点,如今该操心的事情也就只剩下温泱了:“你老实告诉妈妈,你考虑过结婚的事情吗?”
温泱被问得有点心虚。
幸好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她嗯了一声,至少也不算完全撒谎。
沈宓的手轻轻地拍着她:“有一个人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以前你在洵川念书的时候被室友欺负得不敢回宿舍睡觉也不跟家里人说,以后有委屈了不要憋在心里。”
仿佛是回到了小时候,婴孩时期与母体之间奇妙的联系好似又出现了。温泱困意渐渐生出,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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