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个粗暴的、混着浓郁血腥味儿的吻。
下颚被掐的生疼,嘴巴被迫张开,一尾软舌下意识的探出一点,便被男人噙住,仿佛要生生啖下他的肉一般,毫不怜惜的在他口腔内掠夺。
自两人亲密以来,洛闻心向来都是被跟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亲他都怕伤了他,哪里被这样对待过。
等怀里的人真的哭了,男人才慢慢的收了点力道,可一点点咬着他的唇肉碾磨,仍是狠声道,“不准。”
洛闻心几乎快要上不来气,身下马鞍坚硬,尽管腰后垫着男人的手臂,依旧被磨得生疼。
哪里都疼。
可最疼的,又好像都不是这些皮肉上的地方,洛闻心分不清楚,只是呜呜咽咽的流着眼泪。
或许是他哭的太惨,脸色也白的像纸,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季晟终究没太过分。
踏雪跑的快要断气,途经一破庙,又被生生勒停,季晟翻身下马,将人抱下来稍作休息。
是座早已无人打理的观音庙,寒凉潮湿。
两人的衣服都已不能再穿,男人从包袱里头寻了件外衣铺在地上,又将人放了上去,解了断魂跟无上一同放在他身边。
又迅速的去捡了些枯枝进来生火,不消片刻,庙内便燃起了一簇火光。
男人抬手将自己衣衫脱去,流了太多血,衣服早已跟皮肉粘连在一起,他仿若不觉,将脏衣扔到一旁,又躬身从包袱里寻出一只馒头,走向洛闻心,预备喂给他。
可他拿着馒头,在人身旁蹲下,刚借着篝火看清他的模样,便止住了动作。
季晟顿了一下,俯身挨近他一点,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背,“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