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往那头一瞥,定睛几秒,又转过头,“孟桥他们可以应付,还有陆戚在旁,不会吃亏。”
见洛闻心依旧神色担忧,便又安抚的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捏,“若遇危险,我自然出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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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立于人群中央,神色郁郁。
眼见师兄同江之慎二人一道,竟然还堪堪同孟桥和遏云谷那个半吊子的云岫打成平手——
他不由又想到自己这只断臂,心下郁恨非常。
头吁出一口浊气,抬眼向上看去,目光便定在了那里。
——实是这二层小楼并不算高,美人姝色又实在惹眼,是看过一回就难以忘怀的绝色。
大约是疾病渐愈,那少年如今容色更盛,比起半年前初见时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因着气质天真纯稚,才稍稍掩去了几分,不那么像朵招摇的芍药,更像是温养的百合。
只是这姝色却是牢牢被另一人握在手心里,他捧着他的脸,吻的光明正大,毫不避讳,十指紧扣。
沈牧怔怔看着那二人,等辨认出那高大男子的侧脸,胸腔里那股浊气,立时变成滔天怨气。
他没死?
季晟竟然没死!?
胸中似有惊涛骇浪,沈牧僵在当场,如遭雷劈。
还未反应过来,便是手快于心,手腕一翻,几枚银针便出现在了手心里。
曾经他是最为不耻用暗器的,可如今他左手已废,竟也不得不依靠这般下三滥的功夫行走江湖。
广袖一挥,三道银光便直冲那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