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看到令牌,面色变了变,看着面无表情的时芙昕,沉默了一下,挥手让唐姗和关秀妍退下。
这结果和唐姗的预料完全不一样,唐姗不愿意离开:“祖母.”
“出去!”
老王妃厉声打断了唐姗。
见老王妃发火,唐姗不敢说什么,瞪了一眼时芙昕,便和垂眸看不出神情的关秀妍出了屋子。
两人一走,时芙昕就直接开门见山了:“祖母可知这令牌我是如何得到的?”说着,笑了笑。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会相信,是从一群要杀我的黑衣杀手中得来的。”
“要杀我的杀手竟然有王府的令牌,祖母,你说这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老王妃看着时芙昕:“你想说什么?”
时芙昕不答反问:“祖母知道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是在皇上给我和相公指婚后不久后发生的。”
“当时我还没嫁入王府,和王府中人毫无交集,在没有没有任何仇怨的情况下,却要杀我,那背后之人是冲着谁去的?”
“只能是冲着相公了。”
“在这事之前,我也听说过不少相公和府中人不和的消息,但是,我是万万没想到竟不和到要杀人的地步了。”
看着老王妃越来越黑的脸,时芙昕笑着继续:“祖母,这件事我还没告诉相公呢,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有何反应?”
听到这话,老王妃明显松了口气。
三个孙子,之前闹得再不愉快,也从未下过死手,这样的事一旦开了头,她真的怕会发生兄弟阋墙的事。
老王妃冷眼看着时芙昕:“说吧,你想怎么样?”
时芙昕:“我的丫鬟挨了多少板子,那几个抓她的婆子也得挨多少板子,而且,事后还得赶出王府。”
“再来就是二嫂了,她显然没有管家的能力,王府中馈还是换个人管吧。”
老王妃凌厉的看向时芙昕:“你想掌管王府中馈?”
时芙昕笑了:“祖母,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对王府中馈,没有一丁点兴趣。”
这回答并没有让老王妃高兴,反而让她拧起了眉头,时氏一副看不上王府的模样,让她很不舒服。
老王妃并不想轻易的答应时芙昕的要求,看着茶几上令牌,突然道:“这令牌确实是王府的,但是这些年王府令牌也不是没有丢失过,杀你的人未必是”
见老王妃想要辩解,时芙昕直接打断了她:“祖母,就如你们不看重我丫鬟有没有犯错,一押来就直接处罚;我呢,也不在乎到底是王府里的谁要杀我。”
“事实如何不重要,我今天只要一个结果。”
“我得让王府上下知道,我的人不能随意动,动了,就得付出代价。”
老王妃气笑了:“你这是在威胁我?”
时芙昕摇了摇头:“不不不,孙媳哪敢威胁祖母呢,你可是王府的定海神针,我呢,只是在和祖母您谈判呀。”
“你要是不同意,那我用其他办法也是可以为我丫鬟讨回公道的,只是那时候相公少不得要听到一些风声了。”
老王妃深深的看了时芙昕一会儿,对着身边的心腹庄嬷嬷道:“就按三夫人刚刚说的那样处置吧。”
屋子里留下的庄嬷嬷和两个丫鬟,心头都俱是一震。
自从王妃生下三爷后,三爷这一房可是从未在大爷、二爷手中讨到过任何好处,可是现在三夫人居然让二夫人直接失了管家的权力。
不仅如此,那几个对三夫人丫鬟行刑的婆子可都是二夫人的陪嫁,如今不仅要被打板子还要被撵出王府。
庄嬷嬷隐晦的看了一眼时芙昕,快步出去宣布老王妃的命令了。
唐姗听到庄嬷嬷的话,满脸的难以置信:“我不信,这不是祖母的命令,我要找祖母问清楚。”
急匆匆要去找老王妃求证的唐姗刚迈步进了房门,就碰到了从里头出来的时芙昕。
两人错身而过,时芙昕面无表情的站在屋檐下,看着庄嬷嬷:“嬷嬷还在等什么,还不行刑?”
庄嬷嬷轻咳了一声,朝着院子里的人招了招手,立马有婆子站出来,将刚刚打安然板子的几个婆子也按住了。
“小芳,你亲自去打,安然伤得多重,她们也得伤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