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抿着唇,委屈巴巴道:“我也没办法,那边停电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
“酒店开个房不会吗?!非得带这儿来?就你知道得多是吗?!”佟深急喘了口气,指着他道,“别的我都不跟你计较了章平,你说你他妈跟一个小孩儿打什么谜语呢?当我聋的吗?你刺探什么呢?”
“我没……”瞥见他的眼神,章平垂头认错,“对不起……我、我就是觉得,他看起来不像高中……”
“你他妈醋缸变的啊?”佟深气得头顶冒烟,“见个男人都是你情敌?”
章平张嘴想反驳,到底没出声。
不多时,管家上来说人找到了,在车里睡了一夜。
佟深拔腿往下面冲,楼梯都不走,撑着扶手直接往下一层跳,毛毯落下来铺满一地。
“……深哥!”章平条件反射喊了一声,旁边管家被吓得腿软,差点儿直接跪地上。
脚落到一楼,佟深反而不会走路了,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拔都拔不起来。
涂嘉致站在门厅处,嘴唇发白,脖子和脸却有点不正常的红。
他臂弯里抱着一件外套,目光淡淡地扫过来。
佟深认出那是自己的外套,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什么。
他嗓子发干,踟蹰地往前蹭了半步。
“小佟先生,”一个阿姨站在涂嘉致身侧,忧心忡忡地开口,“这孩子好像烧得厉害,要不要叫医生上门看看?”
“看。”佟深连忙说,“我这就带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