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拓仰头喝了一大口野萃居精酿,哈哈大笑:“痛快!”
向苼见此情景,浅浅一笑。这一道心关,大哥算是度过去了。
正如此想着,向苼蓦地有所感应,抬头望向门外,眼里浮现出一丝诧异。
下一刻,罗海从门边探出一个脑袋来,正好撞上向苼诧异的眼神,不禁面露尴尬。
他小心翼翼地挪了一步,跨进了门槛,见王拓就在桌旁的窝里喝酒,顿时头皮一麻,连忙说道:“虎前辈,小子给您送酒来了。”
说着,他将手里提的酒坛放在门边,一边说
:“这酒跟上次的不一样,您先尝尝,若觉得喜欢,我再多送些来。”
王拓眼皮微抬,一双金瞳摄人心魄,看得罗海心头一跳,下意识就想逃跑。
但一想到自身安危,他还是指着右手边,硬着头皮道:“前辈,小子开了一间小酒坊,就在您隔壁,若是前辈想喝酒了,尽管去取。”
说完,罗海再也扛不住压力,转身撒腿就溜,跑得比兔子还快。
向苼看着不由失笑,“大哥,这小子是赖上你了。”
王拓撇了撇嘴,“还不算笨,知道回来躲着。”
向苼听他的语气,心知他因为过去的关系,没有赶人的打算。
只要罗海不胡来,她也懒得多管。
罗海从未与凡人打过交道,但在散修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懂得人情世故。
酒坊开业的第一天,他就拎着一坛坛好酒,挨家挨户给街坊邻里送了个遍,特别是陈铁匠家,罗海特地酿了度数极地的果酒,滋味甜甜的,凤凤喝了一口,立马就喜欢上了。
这邻里之间走动开来,罗海也终于从他们口中听到了字坊主人的名讳,向苼。
居然与百年前死在鬼涧的那位天骄前辈同名。
“向家妹子那书法可是一绝!”
王寡妇说起向苼,顿时滔滔不绝:“这丫头心善,性子也柔和,从没跟人红过脸。长得更是不用说,美名都在城东传开了……”
王寡妇说着说着,目光古怪起来,她上下打量一眼罗海,忽然问道:“罗老板,看你样貌也不年轻了,敢问是否婚配?”
“啊?”
罗海懵了一下,下意识答道:“还没有。”
像他这么穷困潦倒的散修,整天都想着搜罗资源,哪里有心思寻道侣。
谁知他这么一答话,王寡妇立刻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看着罗海那张脸,犹豫片刻,还是说道:
“罗老板,你可别嫌我话难听。虽说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就你这条件……”
罗海听到一半,吓得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立马打断王寡妇:“王姐!我可从来没有那种心思,我就是过来开个酒坊,只求安稳度日,这话您以后可千万别再说了。”
王寡妇没想到罗海的反应这么大,亦是被吓了一跳,随后看他一副被吓坏的模样,顿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好好好,我日后不说便是。”
这罗老板看着老成,没想到脸皮这么薄……
王寡妇心中对罗海生出一丝不错的观感,殊不知罗海不是害臊,而是差点吓得魂飞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