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也说有阵子没见到,今天不知道能不能碰上。
岑立柏擦干一只手,看小猫拿尾巴刷镜子,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摆,像条毛绒绒的蛇,湿手挼了把它的头,肉眼可见地变秃。
小猫仰头喵喵叫,很像骂骂咧咧。
岑立柏捏住一搓湿润的毛,捏成尖尖,如果有根橡皮筋扎起来,就成小辫子,很适合小乖,漂亮的小姑娘。
许原会喜欢猫吗,说起来之前他一直觉得许原很瘦,脸尖尖的让人想到流浪的小狸花。
“给你找个新主人怎么样?”
“喵——”小猫后退,背部紧贴梳洗镜,眼带警惕。
“反应这么大啊小乖。”岑立柏话里含笑,金色的挑染垂落,一只手扶住镜缘,不让它跳走。
许原弓起的背经受不住糖衣炮弹的侵蚀,难以维持原来凶巴巴的姿势,软软贴在镜子上,整只猫像是下一秒要化为一滩春水。
岑立柏转眼一想,他的话有歧义,小动物对这方面敏感,和它解释:“没说丢了你。”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喂你,再添新主人,两个人喂你,吃到的东西更多,你可以实现猫粮自由。”
岑立柏不是话多的人,但今天不知怎么,话自己从嘴里溜出来。
既然听众是只什么都不懂小猫,他放任偶尔一回的倾诉。
“你惹我生气不给你零食,你去和新主人撒撒娇,他比我心软,说不定给你开罐最喜欢的罐头。”
岑立柏看到许原的第一面,就知道他是心软的人,性子也软,微微翘起的唇角比裹了糖衣的草莓更甜。
他猜许原没和人吵过架,谁会为难一个仿佛糖画成精的人。
“如果你聪明点装可怜,他说不定每天都会给你喂喜欢的小零食。”然后中途被他劫走,小猫需要限制零食摄入,岑立柏冷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