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立柏看眼屏幕,一下子清醒了,比冷水洗脸更有效:“喂,早上好。”
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低沉性感,但电话那头的人却无心欣赏。
岑立柏听到被子摩擦音,以及很轻的呼吸,如非足够安静的环境,难以听到。对方好像在床上,是睡着时不小心播出的电话?
听对方睡觉,有点变态,但是他打来的,岑立柏毫无心理负担地找出耳机连接,近距离的呼吸音,有种他睡在身侧的感觉。
如果不是回笼觉刚醒,岑立柏都要听得睡着了,陪电话那头的小猪睡觉。
岑立柏听到轻轻地哼唧过后,一阵杂音,手机好像挪了个位置。另一种可能冒出来,许原会不会身体不舒服?
“许原,醒醒你电话响了。”
岑立柏听到生气的呜呜声,像在埋怨为什么打扰他睡觉,顿时心里软得不像话,他没想过,半梦半醒间的许原,会这样可爱。
都狠不下心吵醒他了,可许原现在的情况,很像生病。
岑立柏提高音量,叫许原醒醒。
“什么声音呀……”软软问话,经电话的失真,听上去像戳一戳就左右晃动的布丁。
岑立柏心跳慢一拍,放轻声音:“是我,岑立柏。”
“柏哥,唔,你怎么在我家,不对……我在柏哥家。”
完蛋,病迷糊了。
岑立柏匆匆抓起衣服往身上一套,拿钥匙,穿着个拖鞋就往外冲,错过了电话中一连串的猫叫。
站在许原门前,岑立柏边按门铃,边通过电话让许原出来开门。
“什么门,你有钥匙呀。”
岑立柏心想,你家的门,我怎么会有钥匙。但对生病的人,用这一套是行不通的,不能和他讲道理,最好顺着他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