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只猫的死亡,岑立柏在路边捡到一只小猫,带回家养,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一份,除了父母以外,这只小猫是他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玩伴。
岑立柏无法理解,那群人为什么要伤害一只小猫,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动手打人,却被父母压着去堂弟家赔礼道歉。
这只是开始,岑立柏上学后,周围人隐隐排挤他,孤立他,一次意外下才知道,他们在说自己是恶魔,亲手杀死一手养大的猫。
岑立柏解释过,没有人信他,好像他们都看见,是他做的,笃信不疑。
和家里人说,也只得到一句,是他做的不好,一只野猫而已,他竟然动手打亲兄弟。
岑立柏在学校面临的是流言与冷暴力,回到家中,面临的是真正的暴力,酗酒的父亲拳打脚踢,木棍与铁杆打在他身上,像对待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幼时的岑立柏来说,像暗不见光的牢笼,凭借弱小的他无法挣脱,只能机械、行尸走肉地度过每一天。
如果一直过那样的日子,岑立柏很难保证现在的自己,会长成什么样的人,或许是个社会败类,又或者成为忍气吞声、碌碌无为的人,外婆拉了他一把,接他到身边读书。
岑立柏终于到了一个正常的环境,与人为善的表兄弟,帮他快速融入新的学校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母亲带来父亲的保证,要带他回去,被外婆拒绝,岑立柏不想让外婆为难,跟着回去,两三天的和蔼之后,又恢复了狰狞的真面目。
可人是会长大的,岑立柏拿出一把刀,让家里恢复平静,表面平静也是一种平静。
父亲的死像一滴水落入油中,阴暗的一面卷土重来,不仅面临同龄人的冷暴力,年长的亲戚也参与进来,变本加厉想夺取财产。
比起外人,最让岑立柏难受的母亲的态度,她认为都是他的错,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死去,表现得太冷静了,很冷血,可在他发现的时候,父亲的心跳已经停止。
母亲不听他的解释,再婚后更不理他,觉得是他克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