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在顾汉申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那时候的他多心疼她落泪,现在他就多恶心。
“安分守己?麋鹿小姐,你觉得,你做得到吗?你的身体听得了话吗?”梦里的林蔓柔的身体极度的敏感,有时候他只要稍微的一碰,她就能战栗不已。
房事上更是频繁,有时候一天得两三次才能得到满足。他曾经带着她上医院检查过,医生说,这是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叫性/瘾,形成的原因有很多,并不能确定。
医生还说,这种病,治愈的可能极低,只能慢慢地干预。
顾汉申心疼极了,他可怜她年纪轻轻就患上这种不可对人言的怪病,不许家里人对她说一句重话,顾汉清跟他的儿子顾昭更是三不五时的就被他警告。
可笑不可笑?这种病,居然是林蔓柔的职业病。
她为了钱,为了享受,把自己的身子一步步地□□成那副模样。在他积极为她治病的时候,她没有半点收敛。
顾汉申想,那样的自己,被她耍得团团转的样子,为她的病愁得睡不着的样子,在她眼里一定很可笑吧。
林蔓柔脸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她穿得少,冷风吹来,却冷却不了她的身体。
顾汉申眼中的讽意越来越浓。
林蔓柔看着这样居高临下的顾汉申,忽然很生气,她强忍着发软的身子扶着炕站起来。
“顾汉申,你凭什么高高在上。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我的。”林蔓柔不再假惺惺了,她露出了她真实的情绪。
这句话,顾汉申在梦里也听说过。
她后面说的话,他甚至都还记得。
“我当初是不愿意嫁给你的,是你说你满意我,我父母逼着我嫁你的。结婚当天晚上,你连夜都没过就走了,你知道我在家里被人怎么笑话吗?”
“人家说我是石女,说我没有用,连新婚之夜丈夫都不愿意跟我度过。”
“你走了,除了给了我你的津贴,你还给了我什么?温言软语从来没有,写回来的信里,永远都是硬邦邦的语句。”
“都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你自己算,你离我有多远!我还年轻啊,过得就跟守活寡一样。你不愿意陪我,还不许我找人陪我吗?”
词语语句,顺序跟梦里是一样,可见这句话有多真。
顾汉申气笑了:“林蔓柔,你别把你的毛病强加到我的身上来。”
“那天相亲结束,是你先问我是不是满意的。我说满意以后,你有表示过拒绝吗?我顾汉申就是再不是个人,也没做到强迫妇女的地步。”
“你的嘴是用来干什么的?你是哑巴吗?媒人去你家提亲时,你说一句你不愿意嫁给我你会死?”
“新婚之夜为什么没过成,是你,把我踹下炕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让我来想想当初为什么会把我踹下床,哦,是为了你的初恋黄家伟是吗?为了他守身如玉?那你为什么不一直守下去,龚旭波又算什么?”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顾汉申一把捏住林蔓柔的下巴,一双锐利的眼神直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