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玺还想把人从冰石上转移,可一动全身像是要散架了般,疼得冷汗涔涔,倒下之前也不顾会再次被冻伤的危险,扑过去想出最后一点力——用体温去暖几乎冻成冰的雪狐。

“臭狐狸,老子还没爱你到想和你死在一起的地步,所以你再不醒来,我……”

闫哲已经记不得经历过多少个这样的立冬之日。

对雪狐族来说每年的立冬就是新年伊始,已经习惯孤独的他从不曾拥有过这样的热闹,每次等待他的只有煎熬和所有人的离开。

记不得有多久,在孤寂和折磨的煎熬中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一切像是幻觉。

睁开眼发现一只手在紧紧抓着他,掌心的温度一次次被寒冷淹没,可那点转瞬即逝的余温竟一点点蔓延至全身,带着股暖流散至四肢百骸,冲散如蚁噬的疼痛。

竟然是那个愚蠢的人类。

此刻狼狈的模样没了每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的精致,半边衣服被鲜血染红,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承受不住零下几十度的温度而变得通红,掌心更是被冻得已经发红发肿。

到了极限,却还拦在他面前。

真是……愚蠢。

而闫哲心中‘愚蠢’的人类沅玺,并没发现冰石上的人已经睁开眼,因为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而出现重影。

“沅大少爷,看在我们之前有过交情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今日,这雪狐的心,我是要定了。”叶郗知道,过了今日,她就没机会靠近这里。

成败在此一举,她必须活下去,让所有害她成了今日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人付出惨痛代价。

沅玺连张嘴都扯得脸部抽疼,可因为最后这句话而忍不住嗤笑:“呸,他的心只能是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