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地方,南俞身体异样感逐渐好转,说什么就是不让简柏勋上门,傅桀铖拗不过只好作罢,亲自监督他的状态。

傅桀铖答应小兔子的话从不食言,隔天沅玺就被解除门禁。

终于解放的他第一时间赶到闫哲那边,可没想到等待他的,只有一座废弃的别墅。

敞开的大门让里面荒寂暴露在视线中,曾经的雪林只剩下那枯萎的寒树孤单单立在那,都说当雪融化时迎来的是美好春天,可沅玺看到的只有一片冰凉的水,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有生活过的痕迹。

所谓的人走楼空不过如此。

十二月的天,踩进冰凉的水里,沅玺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似得。

走过曾经的训练场,走过第一次险些丧命在那的浴室。

当走过雪狐不知躺了多少次的冰石房间时,意外发现冰石上面放了一个玻璃瓶子。

几乎一眼,沅玺笃定这是留给他的。

玻璃表面精致无暇,里面散着淡淡的药味,光闻着沁人心脾。

可沅玺拿在手里只觉烫手无比,眸底灼灼的怒火随着眼前倒映出的一切燃地更旺。

周围冷清的一切像是在嘲笑他,嘲笑他自作多情,被救了一次就傻乎乎以为有了希望。

沅玺抓着瓶子的手骤然收紧,蓦地愤愤把瓶子摔过去,偌大的别墅传来崩溃的怒吼:“没有一句话就这样离开,一瓶药算什么?”

一瓶药就可以安慰他受的伤吗!

他不稀罕!

今日算是见识到,这颗心到底有多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