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装着不明液体的针管毫无预兆出现在两人面前。

本以为上次的试探成功避过一劫,可南俞到底低估傅桀英的心狠手辣。

傅桀英要的是绝对臣服和绝对忠心。

这种自相残杀的画面,不但不会有一丝的心软,反而只会激起体内的暴戾,比罂粟更让人上瘾。

忠臣的绝对服从,才会结束这场噩梦。

墨色的不明液体在针管里随着男人的沉默变得越来越深。

“看来我的客人有些为难。”傅桀英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迈开脚步走的方向正是拿着针管的手下:“斌,那让你来代劳吧。”

这个叫斌的猎人南俞其实从上次就见过,那是跟在傅桀英身边最久的人。

斌恭敬地点头:“好的主人。”

可有只手却先他一步。

被晃动的针管颜色变得更深,宛如雪狐瞳孔像是融进摸不透深渊的黑暗里,不过只是眨眼间,眸底只剩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南俞不知道这针管是什么,但知道这一针下去一切都会结束。

终于崩不住的畏惧从退后的举动中溢出,他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美人老师,不……不要……”

一路躲在暗处的沅玺跟着来到实验室就看到这一幕,那充满绝望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视线里的人倒在地上。

他的脑袋彻底成了空白。

体内的怒吼声像是浪潮袭来快要控制不住,直到那道高挑无情地转身离开,全身力气跟着被抽离了般,眼泪夺眶而出整个人无力跌坐在地上。

闫哲刚走出地下实验室绕过花园时,忽的一只拳头从身后凶猛地挥来。

力量掀起的拳风令人毫无防备。

可到底是败在速度上,闫哲意外地没有先发制人,只是侧身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