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旧情未了,又何必装出这副迎合他的样子。

在他面前不言苟笑,对着那个男人却可以笑得那么温柔。

每次当他想要伸出手再去试一下,可迈出去发现前方的路还是悬崖。

他的爱到底有多廉价,才能让雪狐一次次这么轻易践踏。

“闫哲,我们一别两宽以后互不打扰,可以吗?你也看到了,那个女孩子条件不错,长得也不错,我们还是娃娃亲,说不定婚期长辈早订好了。”违心话伤人也伤己,可沅玺倨傲地抬眸望进闫哲的眼睛。

在看到那骤然沉下的眼眸,每说出的一个字都像是在自己身上扎刀:“大家都是成年了,我们也不过就是互相解决下那方面的需求,仅此而已。”

沅玺明显感觉捏着他下巴的手轻颤了下。

脑袋砸下一道冰冷无比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沅玺第一次见这样的闫哲,双眸猩红,好似平静表面翻滚着巨大风暴,连带着空气一起几乎把他吞噬。

可想到早上看到的一幕,失了理智的他丝毫不在乎自己深陷危险中,“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了,放过我可以吗?我们都体面些,到时候还能以嘉宾的身份来参加我的婚……唔!”

剩下的话被堵住。

沅玺的呼吸突然间被掠夺,一阵阵痛传来,下唇被咬破。

血腥味在两人气息交融中弥漫开。

闫哲很清楚自己用了多重的力,直到鼻尖灌满腥气才把人松开。

他看到那双黯淡失了光的眼眸,里面充满渴望解脱的讯息。

哪怕陷入危险,在地下实验室深受折磨,也不曾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这人是真的想要离开。

雪狐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人明明在怀里却感觉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