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左道奇醒来，回到了自己的平榻上，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阳光明媚，洒落在窗棂上。

一夜缠绵，败下阵来的，自然是太后，她本就是初经人事，又面对一个武者莽夫，后面的几个姿势，都是左道奇凭感觉自己摆出来的。

他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但记得自己似乎说了很多孟浪的话语，也不知道太后会不会记得。

左道奇起身，揉了揉眉心，走了出去。

雪梅苑二楼暖炉旁。

左道奇和姬灵舒正在吃饭，贵妃吃的少，早早就吃完了，左道奇一向都是吃的最慢的，顺带收拾碗筷。

啪！

姬灵舒将筷子往碗上一放，看都不看左道奇，径直向外面走去。

左道奇叹了口气，这丫头还得哄啊。

“灵舒，去西苑练武吗？”

背对他的姬灵舒嘴巴一嘟，干巴巴说道，“不去。你去跟那个昌邑公主去。”

看她要走，左道奇上前压住她的双肩，“你这是做什么，我去找昌邑公主，找太后，都是为了办事，为了咱们过得更好。”

姬灵舒转过头，面色平静，“那你便三番两次不在雪梅苑住？晚上都不回来？你知不知道，娘亲好几次起夜去阁楼看外面。”

左道奇愣了一下，看向姬灵舒的面容，心中升起一抹愧疚，“抱歉，让你和你娘亲担心了。”

姬灵舒不说话。

左道奇忽然拦过她的香肩，把她靠在自己怀中，他现在已经长高了许多，比姬灵舒大约高出半个头。

“灵舒，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靠所谓的才华和嘴，乃至靠别人，都是虚假的安全，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成为真正的强者，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但修行需要资源，你我生在冷宫，资源从何处来？”

“我也不想卑躬屈膝的面对太后和公主，但为了修炼，为了保护你们，我必须委屈自己。”

“难道我们要被人欺负一辈子？卑微可怜，别人就像碾死虫子一般碾死我们，所以，我必须要这样，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只要你我修炼有成，那么，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他的目光看向窗外，似乎在追寻未来。

姬灵舒不知心中作何感想，她只是抬头看了眼左道奇，语气却是软了下来，“委屈叔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