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串手环实在说不上精美,甚至都没有街头贩卖的来得圆润,上面的藤蔓扭扭曲曲的。
“只要15西斯币就可以了。”女人再一次开口道。
瑞德从口袋里掏出60西斯币全部给了那个女人。
一个男孩远远地喊了声:“阿妈。”举起手里的一枚海螺。
那女人道着谢,向她孩子招了招手。
方才在岩壁上拍照的少女和那名年轻摄影师也走了过来。少女举着那女人递上的手环看了看,不太喜欢似的皱了皱眉,粗糙的藤蔓将她细嫩白净的手腕划出道红印。
“只要15西斯币。”女人再一次重复道。
“可是不好看哇,还扎人。”
她身边的年轻摄影师闻言道:“这是另一种美,淳朴自然的美。”
少女笑着摇了摇头,将手环还给那个女人,对着年轻摄影师问道:“听说你还是个诗人。”
摄影师点了点头:“我写诗。”
“诗人都是浪漫的骗子。”少女气鼓鼓地道。
那名诗人兼摄影师买下了那女人篮子里最后一枚手环后,问道:“可以给您拍张照吗?”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她喊了声她儿子的名字,那小孩摇摇晃晃地就跑来了。她最终还是面对了这位买下她最后一枚手环的顾客的镜头,和她的儿子一起留下了一张笑容满面的照片。
“可以给您二位拍张照吗?”那名摄影师又转向瑞德和艾伦,少女在一旁笑嘻嘻地搭腔道:“他从刚才就打您二位的主意啦!”
瑞德想起信息海中那张别扭的合照,那是他和艾伦惟一一次合照,在出征前,即将面临战争的两个少年。
他牵起艾伦的手,将手环套了上去,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