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开了空调,她有点热,索性把外套脱了,又抓起笔,眉头轻拧着盯着试卷。
试卷上,必背古诗词填空,写着“————,猿猱欲度愁攀援。”
梁从星最怕这种给下文,填上文的题目了,搞不好要从头背一遍才想得起要填什么。
她闭着眼,嘴里快速地把词过了一遍,然后提笔写下“huáng鹤之飞尚不得过”。
一题搞定,她接下去看第二题。
易桢擦完班级后面的黑板报,走到她身边。
他只穿了件白色的毛衣,骨架匀称。
他俯身,手指从背后撑在她桌角,在灯光下,他的影子微微倾斜,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覆盖了。
梁从星捏了捏笔,小心脏怦怦的,“你gān嘛呀,不要打扰我学习。”
易桢笑了一下。
这一笑可太苏了,梁从星耳朵旁只剩下他的气声,好像还伴随着淡淡的、温热的气流,反正撩人的紧。
她有点坐不住了,放下笔转头,冷不防对方却刚好在这时候低下头来,像是要凑到她耳旁说话。
结果这么一来,两个人错了个位,梁从星觉得,刚才他的嘴唇…好像擦过了她的脸颊。
是真的…脸上有那种柔软,温热的感觉。
察觉到刚才的触碰,尽管是意外,她心里也美开了一朵花,乐颠颠的,“易桢,你刚刚偷亲我吗?”
易桢微微抿了抿唇:“偷亲了怎么样。”
梁从星本来以为他会解释这是不小心的,谁知道,他居然顺着她的意思说了。
她索性也不讲道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你刚才偷亲我了,不行,我要亲回来。”
本想逗他脸红,谁知道,他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