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汇报完,见他没有其他指示,便将平板放到傅展行的桌面,“另外,裴小姐这个月都在Bari市Apulia的一个小城,没有异常。”
自从上次在巴黎和裴奚若相遇,又知道沈郁在巴黎,傅展行便派了两名保镖暗中跟随。
对于沈郁,他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不光是裴奚若,随叙、二伯、二伯母那边,他都另外安排了人手。
如今沈郁已经回到芬兰。他玩的这次消失,没弄出任何大动静,倒更像是虚晃一枪。
“让人撤了吧。”傅展行说着,视线扫过平板,稍顿了下。
这是保镖发来的照片。
夜市上,一顶橙红色的帐篷,地上覆柔软彩色地毯。她支起一张弯弯曲曲的木桌,坐在帐篷中央。柔橙色的光线带了几分老旧,打在她颊边。
女人妆容描画得很精细,高鼻深目,几乎换了个人种,只有那上挑的狐狸眼,透着几抹熟悉感。
连造型也变了。编一头彩色脏辫,穿暗红色丝绒长裙,缀满羽毛、珠链,脖子上,还垂了枚木雕像。
花枝招展的。
“沈鸣。”傅展行将视线从照片上移开。
沈鸣立刻道:“傅总。”
“几号了?”
“2月2号,不久就要过年了。”
“是么。”傅展行再度瞥了照片一眼。保镖不是专业摄影,却拍出了她的美。
这个角度,她恰好对着镜头,一只手撑下巴,狐狸眼水光潋滟,几乎快飞出媚意来了。
看久了,这张明艳生动的脸,渐渐和雪夜那天相重。
傅展行手指敲了敲桌面,忽然有些好奇,回国见面那天,他若是不戴佛珠,她要怎么演。
第22章 离婚
#22
裴奚若前几天, 遇到一件蹊跷事。
那天,暮色四合,夜市上陆续亮起灯光, 人群熙熙攘攘。她跟平时一样,支起小摊, 等人过来算卡牌。
这几天, 她装神婆装得得心应手, 生意很是兴隆。这种小众卡牌游戏, 不像塔罗那么有名,游客看了都觉得新奇,时不时有人过来小试一下。
无意之中, 瞥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留一头落拓不羁的卷发,脖子上挂着相机, 在东拍西看。
没一会儿, 他撩起她的帐篷帘走进来,自我介绍是独立摄影师, 想拍她的照片,向某个旅游杂志供稿。
裴奚若欣然答应。
等人走了, 她走出帐篷透气。却意外看到那个人无所事事地坐在摊边,喝着冰镇梅汁,偶尔和同伴交谈一两句,更多时候, 目光往她这边频频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