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托看上去有些狼狈,右手臂明显受了伤,用夹板吊在胸前。但他精神很好,大踏步走向证人席,对希尔怒目而视。
辩方律师吐出口气,明显放松下来,走到科托旁边:“请问证人的身份。”
“科托,普曼国劳特上校的副官,上尉军衔。”
“请问您认识我的当事人吗?”
科托瞅了瞅蓝廷:“认识。当时他是奥莱国的战俘,被关在繁城战俘营。”
“请问4月25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能为我们简要叙述一下吗?”
“可以。”科托的表情冷硬,语速很快,像要尽早结束这一切似的,“因为蓝廷拒不合作,劳特中校想到一个办法,迫使他屈服。就是当着他的面,虐杀和蓝廷同区的战俘。”
“您当时在场吗?”
“不,但我一直守在外面,听到办公室里发出的声音。”
“当时杀了几个人?”
“四个。”
“我的当事人表现如何?”
“他很激动,我听到他愤怒的嘶叫声,试图阻止这种杀戮。”
年轻的律师顿了顿,忽然转了个问题:“科托上尉,请问您和劳特中校的关系怎样?”
“我反对。”老律师明知道这个案子已经输了,却还是尽职尽责地起身声明,“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
“不,法官大人,恰恰相反。”辩方律师沉着地说,“确定二人之间的关系,更能证明证人证词的准确性。”
“反对无效,证人请回答辩方律师提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