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晚上荆兴替还是被逼着帮白若风换了药。小A的话的确有几分夸张的成分在内,但是伤也是真的,至于大腿根上的伤……荆兴替没看见,倒是和梅小梅缠缠绵绵地打了个招呼。
打招呼用的当然是手。
风哥终于真身上阵,餍足地枕着荆兴替的腿,闻着他浓郁香甜的信息素的味道,美得自己是谁都忘了,跷着二郎腿哼歌,哼着哼着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
“坏了。”白若风把荆兴替抱在怀里,“今天几号?”
“元旦会演的钢琴曲我还没练呢!”
当初白若风说要单独演奏一首曲子送给荆兴替,曲目是老早就想好了的,却一直没找着机会练习。
“哥哥要弹什么?”荆兴替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抱着被子对着小A眨眼。
“保密。”白若风嘴巴很严,不到时候打死不说,只在手机上疯狂地定了十来个闹铃,“明早我去学校的音乐室练习。”
“我陪……”
“不用。”白若风果断地拒绝了荆兴替,“哥哥要给你惊喜,如果提前被你知道了,还算是惊喜吗?”
“可……”
“没有可是。”白若风放下手机,手自然而然地伸进他的裤子,“你现在要求哥哥再帮你揉,是可以的,别的不行。”
“……”荆兴替选择安静睡觉。
完成了警校内测的白若风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变化,说话做事越发说一不二,第二天当真爬起来,骑着摩托车轰隆隆地往学校赶。
风哥想要送给片片一首《梦中的婚礼》。
《梦中的婚礼》又叫《基于爱情的婚姻》,白若风觉得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太适合自己和片片了。他熟门熟路地翻过围墙,周末的校园失去了平日的活力,仿佛一潭死水。
白若风要的就是这潭死水。他穿过空无一人的教学楼,试着推了推音乐教室的门。
很幸运,教室的门并没有上锁。
白若风松了一口气,把之前偷偷摸摸打印出来的谱子从怀里拿出来,先把简单的《欢乐颂》练了几遍,确认没有问题以后,郑重地将《梦中的婚礼》的谱子铺开。
不算流畅的音符从白若风的指尖流淌出来,小A专注地用脚打着节奏,晦暗的日光艰难地从窗帘后面蔓延到深棕色的地板上。
白若风恍惚间想立刻冲回家,拉着荆兴替去登记结婚。
怎么会那么好啊?
他想,荆兴替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O。
这么好的O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白若风弹琴的手顿住了,望着窗边的一块光斑傻笑了起来。
自从下了第一场雪,小县城的天气就没好过。本来糟糕的天气会让人心情郁闷,好在白若风回来了,荆兴替天天和小A黏糊在一起,时间一晃就到了元旦前夕。
这天白易打了电话,用特别不爽的语气通知白若风:“内测过了啊。”
“嗯。”白若风心里有数,并没有太过惊讶。
“第一名。”白易越说声音越低,低气压透过手机直接压在了小A的心头,“你还差得远呢,毕业了回来,我再好好训你。”
白若风吓得赶紧把电话挂了,抱着荆兴替哭得像个三岁的宝宝。
荆兴替一边复习,准备期末考试,一边拨弄小A的头发。
白若风的头发长长了一些,没刚回来时那么扎手了,手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