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森这人有个硬伤,那就是做事的时候很灵活,但是生活问题和私人问题上非常的传统古板,有点顽固不化的感觉,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变通。
“路德蓝,你是男人。”
韩森强调了一下,尼采不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任何人都是很难改变他的想法的。
尼采突然扯唇笑了笑,转头看着韩森:
“那就别把我当男人,反正对你来说,我的作用和女人差不多。”
尼采走近韩森一步,嘴唇几乎要贴到韩森的嘴唇上:
“都是用来艹的嘛。”
韩森眨了眨眼睛,喉结上下动了动,最后点点头,
“随便你。”
尼采笑着在韩森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相信我,我会表现好的,老公。”
“我去和韩修说再见,然后我们就出发。”
说完,尼采转身走出卧室,他打算去花园里看看韩修,然后再出发。
韩森站在卧室里,手上还拎着尼采的西装,只是无声的看着尼采的背影。
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该怎么让自己相信你。
在蒋令月女士的葬礼上,尼采果然像他之前承诺的那样,表现的很好,直直的坐在韩森的身边,韩森和来宾们交谈的时候,他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的喝酒或者吃点东西。
如果需要两人一起做的事情,韩森干什么,他都站在韩森的身边陪伴。
韩森对他的表现表示了肯定,总的来说,两人度过了比较平和的一次葬礼。
“韩森,这一次我的感触很深。我觉得出奇的难过。”
葬礼流程结束之后,剩下的就是客人的自由交谈时间。
沈醉手上夹着一支烟,和韩森站在了家里面二楼的走廊上。
两人并肩站着,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和沈醉一起看向楼下的大厅,聚集在一起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韩森点点头,没有说话。
楼下尼采正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面容沉寂,没有什么表情。
葬礼刚开始的时候,最大的那张桌子上只坐了韩森和尼采两个人,现在韩森走了,尼采一个人坐在那里,身后站了好几个保镖。
沈醉接着说:
“以前小的时候父亲母亲都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做生意,忙着到处应酬,一直都是奶奶带着我长大。那时候岁数小,总觉得她对我那么好是应该的,什么都不知道珍惜。
她每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都觉得烦,好像她就是自己的心里负担一样。每次她啰嗦的时候还和她顶嘴。”
“以前觉得自己很厉害,什么都不在乎,后来才知道,能让你习惯的那个人,一旦离开,心里的痛楚有多重。”
沈醉双臂搭在栏杆上,手指间夹着两根烟,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人群,苦苦的笑了一声,“哼,人死如灯灭,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恨她,或者是爱她,又有什么用呢?那人反正是再也不能体会到了。”
沈醉转过头,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兄弟,不管发生什么,你、阿白,我不能再接受任何人突然离开。”